毫无疑问，这一次张晨是在踩钢丝。

胡强的问题只不过是借用的一个由头而已，事实上背后更大的布局是因为白湖湾集团在羊城完全陷入了一种无法动弹的处境，这个名叫瀚海集团的地产公司完全对白湖湾集团产生了压制。

白湖湾集团的实力毋庸置疑，但是在羊城，张晨的策略显然第一次遇到了对手，甚至完全被人击破了。

张晨所气愤的不是白湖湾集团的失利，而是因为体制内某些不正常的因素，完全取代了该有的商业行为。

他并没有直接攻击瀚海集团，而是通过侧面打击体制内部的行为试探瀚海集团的反应。

对这个神秘的瀚海集团，张晨第一次举觉得这么忌惮甚至有些贪婪，因为他发现了瀚海集团的潜力所在。

瀚海集团的总部看起来很不起眼。

作为集团的老总，宁海波头一次觉得事情这么棘手。

从接手瀚海集团到将它经营成现在的规模，宁海波绝对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

瀚海集团是他一手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建筑公司搭建起来的，这期间肯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但是宁海波却并不觉得不合理。

这是他作为特殊阶层应该有的关系和渠道，如果真的要去一步一步积累的话，那就是一个笑话。

三十出头的宁海波，从外表上看起来颇具成熟的气度，但是眼神中总有那么些狠厉。

对于白湖湾集团！

他很早就开始关注这家民营企业，大约是从白湖湾集团首次进入零售行业的时候，因为当初他也曾经打过这个主意。

后来白湖湾集团开发出白湖湾商业广场这种与传统房产市场迥异的房地产开发模式之后，宁海波才心头一动将原来的瀚海建筑公司盘成了瀚海集团。

自此以后，瀚海集团的主要业务几乎跟白湖湾集团变成了一样，那就是开发商业广场，只不过是将其小型化，休闲化，而不是白湖湾商业广场的那种大型商业化。

白湖湾商业广场基本上都是选择在大型的商业中心。建设休闲、娱乐、办公、生活、购物为一体的大型商业活动中心，没有大量的人流和一定的经济发展条件支撑是不可能的。

但是瀚海集团旗下开发出来的商业广场却专门以各个商业小区为中心，建设小型的商业中心。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创意，也正是因为这个创意。才让瀚海集团一路摆脱了财务困境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张晨也欣赏瀚海集团的创意，但是欣赏归欣赏。

“同行是冤家”这个说法说得太绝对，但是既然是对手，如果不能合作的话，那就只能是竞争关系了。最主要的是张晨对瀚海集团的这个项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个想法一直让他产生了吞并瀚海集团的打算，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给自己挖了个坑险些把自己埋了。

宁海波那些个见不得光的手段张晨早就搜集了资料，但是张晨本身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在这一点上两人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

“宁总，省里要我们公司配合他们查账。”

宁海波的身量不高，刚过一米七，但是很结实，说话的是他的秘书，一个很妩媚的女人。

“让他们查，把惹上官司的人全部交出去。我早就说过了，自己伸手自己剁。”

宁海波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能凭借白湖湾集团的商业模式发展出现在的瀚海集团，可想而知自身的能力绝不会太差。

宁家虽然没有任何实体产业，但是得益于宁海波有个好娘老子，所以他在操纵瀚海集团的过程中，可以用来借助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宁海波的生母是南方省省委常委-阳城市委书记乔林桦，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即使是瀚海集团内部，也没几个人知道羊城的女强人跟宁海波之间竟然是母子关系。

虽然有这层关系在里面。但是宁海波为人很谨慎，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打着乔林桦的名头去做事。

当然，瀚海集团在创立之初用过很多见不得光，也就是那些不干净的手段来拓展业务。如果说不是因为乔林桦的存在给宁海波壮了胆子，恐怕也不可能。

宁海波这个人很聪明，这种事情从来不自己沾手，即使沾手了，也把责任摘到了自己身外。

林立知道宁海波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肯彻查这件事情的原因。

到了宁海波这种层次的地位。怎么可能会跟一桩劳动纠纷有关系，这里面的关键人物就是乔三。

有关瀚海集团的大量证据，其实都是乔三供出来的，只能说这家伙运气太差，张晨正是因为掌握了乔三手中的证据，才有底气把瀚海集团拉出来。

乔三又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