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若是紫风月没有派人来刺杀凤绫罗,若是没有三番五次为难凤绫罗,或许此刻皇甫云还会心疼她,同情她。
“梦境就是梦境,我可以把梦境施舍给任何一个女人,除了你!”
紫风月再也压抑不住,失声痛哭,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突然狠狠的吻向皇甫云,伴随着眼泪的苦涩,那样疯狂而绝望,甚至还有些深情。
皇甫云无法躲避紫风月这疯狂而又火热的亲吻,只得一咬,血腥在他们的舌尖迅速蔓延。
紫风月突然离开他的身体,无力的后退着,绝望着:“你……皇甫云……我恨你!”
他宁可咬伤自己,也不愿意亲吻自己。他的眼神里写满了厌恶,他的表情尽是冷漠,难道自己的主动,在他的眼中,是如此不堪吗?
紫风月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容有些癫狂,有些恼火:“嫌弃我不干净吗?凤绫罗能比我干净多少呢?”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等我恢复过来,我会让你因为说出侮辱绫罗的话而付出代价!”
痛,这里很痛……
被最爱的男人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这无疑更加刺激了紫风月的神经,这让她失控。
她发了疯似的满屋子找匕首,最后只找到一根女人的发簪,她握着发簪直直的走向皇甫云,表情扭曲,即便是貌美如花,可此刻在皇甫云的眼里,却是丑陋不堪的。
“这是你逼我的!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如果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死我也愿意。不如,我们一起去死吧,等你死了,我也跟着你一起,皇甫云!”紫风月握着发簪的手高高举起,对准了皇甫云的心口处。
推门而入的惊鸿,手中端着茶点,见到这样的场景,急忙喊道:“风月,住手!”
手中的茶点也纷纷坠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紫风月手中的发簪刺到皇甫云心口的时候,她的手腕也被惊鸿紧紧的握住了。
发簪的根部蔓延着鲜红的血迹,好在惊鸿阻止的及时,伤口并不深,紫风月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手开始发抖,发簪也掉落在她的脚下。
因爱生恨的女人最可怕,当时惊鸿就是这样想的。
同时,惊鸿也松了口气:“别做傻事!你若是杀了皇甫云,事情可就闹大了,你不就是想阻止明日他和凤绫罗成亲吗?他不是你最爱的男人吗?你忍心这样杀了他?”
紫风月红肿的眼眶,再一次涌出了泪水,她慌张的喊着:“惊鸿,快去找大夫!”
“如果找大夫,我们囚禁皇甫云的事情就会暴露的!我去取药箱,伤口并不深,我可以帮他上药!”说完,惊鸿便急匆匆的出了密室。
“云少,痛不痛?”紫风月心疼的吹着皇甫云胸前的伤口。
皇甫云厌恶的白了她一眼:“紫风月,你现在就是个疯子!前一秒还想杀了我然后跟我殉情,后一秒就装作很无辜很可怜的样子来心疼我的伤口!”
紫风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本来就是一个因你而遍体鳞伤的疯子!”
突然想到了什么,紫风月笑着看向皇甫云:“明日,我就去定制嫁衣,等到嫁衣做好了,我们就成亲吧!”
“我就是死了,也不跟你成亲!”皇甫云冷哼道。
“无论是风流优雅的云少,还是豪爽热情的皇甫云,无论是倜傥逍遥的云二少,还是来去自如的断魂笑使,都令我紫风月沉迷。就连你现在厌恶我,唾弃我,甚至冷嘲热讽的决绝模样,也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就是这么贱!”紫风月笑着搂住了皇甫云的腰身。
皇甫云心急如焚,此刻他的心里,只有凤绫罗,她若是等不到自己拜堂,会不会生气?还是会担心我?
他无法摆脱拥抱着自己的紫风月,只得嘴上占占便宜:“绫罗要是像你这么贱,或许一开始我就不会爱上她!”
紫风月的紫瞳闪烁着痛恨的凶光,却又不禁得意的勾起嘴角:“云少,等到嫁衣做好的那天,我会给凤绫罗送去一封喜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