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这次却是十分好奇,伸手把荷包拿在了手中。
以她对针线材料的鉴赏能力,这个荷包的用料华贵,刺绣也十分用心,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上面既没有镶金嵌玉,绣工也算不上国手,这样的荷包沈渊为什么要拿出来送给她?
孟姑娘疑惑的眼神随即便向着沈渊抛去,却见沈渊笑着说道:“这是家母的针线”在这一刻,孟姑娘随即便起身端坐,她捧着这个荷包,满脸都是诧异的神情!“之前咱们大战刘天绪的事,我都跟家母说了,”就见沈渊向着孟晓妆郑重说道:“我跟母亲说,若不是孟姑娘那一鞭拉倒了巨鼎,焚烧了赵古元的尸体,弄得刘天绪狂性大发失去了冷静,只怕他儿子我十有会死在那天的战场上。”
“我跟家母说了孟姑娘的身世,母亲说姑娘自幼失去双亲,受制于恶人之手。
却能不忘大义,心存善良,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母亲说她对孟姑娘也是十分敬重,只可惜不便前来拜访,所以亲自绣了这个荷包,让我来送给姑娘。”
“真是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你不要见笑才好!”
此刻孟姑娘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嗓子里却陡然间有东西梗住了,她捧着这个荷包,两只玉手不住地轻颤!这个荷包里可不仅仅是善意和敬意而已,只有当事人孟晓妆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
这可以说是沈渊对之前那场事件,最为真诚不过的道歉了。
而且含义之深,让孟晓妆姑娘越想越是觉得感佩万分!一时间这姑娘心中激流涌动,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沈渊这时却笑呵呵地说道:“这荷包姑娘收与不收嘛,总是我们母子的心意到了,孟姑娘知道就好,你可不要为难才是。”
“我为难什么?”
孟晓妆吸了吸可爱的小鼻子,回身便从床后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嵌着宝珠的沉香盒子。
她从里面拿出一块绫子来,把这个荷包细细地包好,然后端端正正地放回沉香盒子里,才把这个盒子收了起来。
“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本姑娘就饶了你上回的事。”
这时的孟晓妆姑娘说着话,脑袋里还是一阵阵的犯晕。
她用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太过失态,直到沈渊把茶盏递过来,她喝了一口,才算是情绪稍稍有些平缓。
可是她随即一看这茶杯原来她刚才不让侍女给沈渊上茶,所以整个屋里就这一个茶盏!这把孟晓妆给气的,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姑娘也不知该如何发作,索性把茶盏重重地一放,回身扑在了香妃榻的枕头上,把整张俏脸都给埋了起来。
沈渊知道这个时候火候还不到,自己万万动弹不得,像孟晓妆这样的姑娘得要小火慢炖,让她自己熟透了再说。
于是他笑着说道:“你看我都送了这么多东西了,姑娘近日都收到什么情报了?
赶紧赏给我吧?”
“你等会儿”孟姑娘在枕头里,闷闷地说了一句,然后过了好久她才起身。
孟晓妆姑娘起来之后,第一件事儿便是走到梳妆台前先给自己补妆,等到她看到自己在镜子里的妆容,又忍不住嘟着嘴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