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笑了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对着南宫锦开口道:“这位夫人,我敬重您的年纪大,应当是我的长辈,所以言语之间才十分恭谦。但是也请您自重,天下之间赚钱的法子多的事,您何苦要天真的想着不劳而获,满大街的拦着人骗钱,您觉得很有意思吗?”
这话一出,险些没直接把南宫锦气得厥过去!先是讽刺她年纪大,讽刺完了又指责她坑钱,到最后还加上一句满大街的坑钱!
南宫锦冷哼了一声,倒也不为自己解释,开口道:“我其实觉得没什么意思,但事实上也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小小年纪,武功又不怎么样。带着太多的银子出门,难免对你的安全不利,我这个人为人素来十分善良,很愿意替你保管银子。所以才会有如此言语,你也不用觉得太感动,为人民做贡献,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好了,现下你可以把银子拿出来了!”
南宫锦这样一说,那当真是把澹台凰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类都有点理解不了面前这人的思维,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找人要钱,人家还不必太感动?
“这位夫人,你多虑了,我宁愿揣着银子在路上被人打劫到一无所有,也没有让其他人给我保管的习惯!”澹台凰说话很直,任何时候都是直抒胸臆,和南宫锦绕很多弯子,颠倒黑白的说话方式完全不同。
南宫锦闻言,冷哼了一声,斜斜挑眉:“那你的意思,是老娘一定要打劫,你才肯赔偿你那一撞给我造成的损失是吗?”
“呵呵,损失?这光天化日之下,夫人若是一定不讲理,甚至要当街行凶,在下不介意和夫人到公堂去理论一番!”澹台凰倒也不是重视那一点钱,只是觉得实在没那个道理,无缘无故的,她为啥要赔钱?还有天理没有?
就在这两人僵持之间,君惊澜已经收到了消息。
关于干娘和他的准太子妃,在皇城的某条街道上杠上的消息。听完下人的汇报之后,他顿时感觉到眉心一阵剧痛,他怎么忘了,这两人的身上虽然很多相似点,但是干娘从来不肯吃亏,澹台凰也是个不服软的性子,杠上的几率也很大。
修长玉指伸出,揉了揉剧痛的眉心。
小苗子倒是第一次看见太子爷这么苦恼,他开口道:“爷,这事儿怎么处理?要不您去调解一下?”
他这样提议完毕,莫说是君惊澜了,就连他自己也无语了一下,爷就这样冲上去调解,到时候随便说一句话,也有可能被理解为偏帮,最后要是搞得例里外不是人,那就开大了。
太子爷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如墨长发倾斜而下,举手投足间的风华叫人不敢逼视。
但是他的心情也叫人不忍体会。
起身之后,往寝殿的方向走,并开口吩咐:“去找个眼生的,干娘没见过的下人,出去寻太子妃,告诉她爷快不行了,让她快些来!她定然会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