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眼神惊异,澹台凰也知道为何,笑着道:“王兄,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澹台戟见她眼中满是盈盈笑意,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便又看了君惊澜一眼,见他也是神色从容,便轻声问了一句:“凰儿是现下才来的吗?”
“嗯!来了一会儿了,不过刚刚才进来!”澹台凰不疑有他,很快的回答了澹台戟的问题。
见她这样一说,那便当是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他轻轻笑了笑,便躺回了床上,大抵……不过是一场梦境吧!
南宫锦哪里知道他心中这么多事,上前一步,从下面掀开了他被子,便看见光洁的腿,她嘴角一抽,狐疑的看了澹台戟一眼,没想到这货还喜欢光着身子果睡!
没再所多想,伸出一只手在他膝盖上,被纱布缠着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问:“疼吗?”
澹台戟剑眉微蹙,点了点头:“疼!”
南宫锦又往小腿的部位按了几下,接着问:“现下呢?疼吗?”
“不疼!”澹台戟的表情有些茫然。
旋即,南宫锦又抓了一下他脚,重重的点了几处穴道,接着问:“有感觉吗?”
“没有!”澹台戟优雅华丽的声线,带了半丝困顿。
南宫锦点头,收回了手,澹台凰却有点慌了,上去问了一句:“王兄的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南宫锦应了一声,便开始写药方。澹台凰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君惊澜,看着南宫锦看似轻松,实则有些不对的面色,眸色微微沉了几分。
接着,便说笑了一会儿,澹台凰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澹台戟,也没忘记告诉他父王将王印传给他的事情,澹台戟只是笑着听着,看着澹台凰的眼,时而不时的露出几丝温柔的笑意。而问起当初那个绝世高手,他能不能看出来是谁,澹台戟便只是摇头,也别有深意的看了君惊澜一眼。
君惊澜收到这眼神,袖袍下的手握了握,容色却不变。
说了快半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实在不早了,澹台凰便起身准备回去。嘱咐了澹台戟好好养伤,回去重新挑起漠北的担子,才起身回去。
出了竹屋,便是南宫锦一路相送,走出了老远,南宫锦方才对着澹台凰的背影,沉声开口:“你王兄的腿,可能没救了!”
“什么?”澹台凰心口一滞,飞快转过头,失态的上前抓着南宫锦,“你刚刚不是说他没事吗?”
南宫锦将她的手拨开,似乎无奈,一字一顿道:“因为不能让你王兄知道,他正在病中,如果受不住打击,莫说是腿了,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