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已经很多年没有流过眼泪,即使有,也像是一口气憋着的气似的,忍一忍窒息的疼痛,一努力也就憋了回去。
可是这一次是真的憋不回去,愤怒和委屈让她忘记了恐惧,疼痛让她绷紧了身体,咬着牙板着脸负气的不去求饶。
随着她努力想要克制而眨动的睫毛,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陆鸿渐英俊的脸绷着,不知道那些眼泪是不是都滴在了他的心上,他的脸瞬间更加的凝重,眼底里也变得深晦,浓密的眉蹙起,他的春直接贴着她的脸颊,似乎要拾走她的泪水似的,直到吻住了她的眼。
然而她避开他的吻。
两个人长枪短炮的对峙,宛若两军对垒到了僵持不下。
她怒目而视,他凛然如山。
她僵硬的一动不动,他就坚持着抵着她不动。
思诺不知道陆鸿渐是因为和黎落赌气而故意找她发泄,还是因为黎落说了什么而对她产生了不满。
如果陆鸿渐因为介意她有一个杀人犯的男朋友,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失去理智,只是她猜不到,也没有心情猜,只觉得心口堵的难受,咬着牙闷不吭声。
可是陆鸿渐不会坐以待毙,他用烫人的手指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他用略微喘息的语气在她耳边低喃。
“你咬这么紧,是要我进去,还是要我出来?”
他的声音近乎冷酷低哑,可气息炽热缠绵,就故意贴着她的耳根子说话,恨不得直接在她耳锅里呢喃一般,这般近的距离,思诺根本无处可躲。
不理他。
可是因为她的话,生理上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然而她稍一放松,他却不退反进,思诺终于忍无可忍。
“陆鸿渐,你混蛋!”
然而他全身绷紧,也是咬紧了牙说话。
“这个时候放弃,只能说明我的肾不行了。”
男人和女人的亲密,就像是没有了任何缝隙的仪器在做着最大限度的磨合,当他一点点的拥有她时,就像是命运的齿轮,终于吱吱嘎嘎的停在了那一处,从此注定了纠缠不清,思诺知道心里有有一道防线,就那么毫无办法的要坍塌了,在她毫无准备,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陆鸿渐突然间如此强势的掠夺,将她卷入了一场陌生的战争之中,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战争中。
“放轻松一点,它没有什么大不了。”
起初陆鸿渐的动作缓慢的犹如蜗牛,后来慢慢的加快了步伐,哪怕看到她脸色有些发白不说话,他依然没有心慈手软,当然他也没有横征暴敛,他像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创业者一样,在一点点的观察着自己的成效,看她痛的皱眉,他就吻她的唇,哪怕她咬紧牙关,然而他的唇充满了韧性和力道,就贴着她的下巴吻的她不得不抬起了头,然后他就顺势侵袭了她微张的唇,动作带着讨好和坚持,思诺竭力控制着理智,身体微微的在他怀里颤抖着,双手死死的抓紧了他的衣襟,试图抵抗,却似乎把他拉的更近。
思诺本来坚硬的身体并没特别的软化,只是那种恐惧恶心的感觉似乎并没有发生,有的只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在一点点的加深,而最初那剧烈的痛感,随着他的加深似乎在渐渐稀薄。
齿轮完全的咬紧了彼此,思诺的意识也停住在这一刻。
是的,没有什么大不了,要不了命,也死不了人。
但这一度是她的魔障,将她禁锢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如果不是陆鸿渐如此强横的打开,她或许永远不会主动去迈开这一步,这似乎永远给她留下了侮辱和恐惧的一步。
“你再这样,我就成了三秒先生!”
陆鸿渐英俊的脸一直绷着,为了得到她的回应,他刻意忍耐着,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近乎是一种要命的折磨。
他加重的气息烫的耳根发热,身体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在被迫投降的这一刻,认了输。
陆鸿渐很快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整个人似乎都得到了鼓舞,用行动代替了多余的语言,他一点点的加快了速度和幅度,试图寻找让她满意的频率。
然而思诺太抗拒,太紧张了,以至于她所感受到的第一次的性,是强硬的,是疼痛的,甚至是原始的,野蛮的。
由于陆鸿渐的力道很大,害得她的后脑勺撞到了门板上,嘭的一声,思诺还没有感觉到痛,陆鸿渐的大手已经第一时间搁置在她的后脑勺上,思诺觉得整个人仿佛像身后被撞击的门板一样,近乎被陆鸿渐溃散了神智,渐渐的身体似乎适应了这种摩擦。
当陆鸿渐抱紧了她一次次的向着制高点冲进时,思诺死死的抓住了陆鸿渐,咬紧牙关抵制着那陌生的感觉,那快要被唤醒却差了一点儿感觉,陆鸿渐抱着她,结实的胸膛和肩膀都压在她身上,他亲吻着她的耳垂,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再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