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俩兄弟后,老张头饮尽一瓶酒,又把桌上的花生米全吃了。
准备再开另一瓶酒时,醉意袭上来,他拿酒的动作晃了晃,眼微眯,想到那俩少年,不知联想到什么,若有所思。
不是。
先前没察觉,现在一想——
先前见萧逆这少年觉得眼熟,说是萧树儿子时,他觉得理所当然。可现在一想到萧树,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怎么跟易队有几分像呢
这种想法倏然袭上心头,便怎么也打消不了。他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心想难不成是俩少年又回来了?
他跌跌撞撞起身,走过去,将门拉开。
然而,在看清来人的一瞬,他瞳孔微微睁大,下意识关上门,转身就跑。
临近中午,外面艳阳高照,阳光灼烧着土地,脚踩在黄土上,灼热滚烫,似能将人的脚烫伤。
司风眠走在萧逆身侧,挠挠头,不知作何反应。
“哥。”
良久,司风眠放软了声音,喊着沉默地走在身侧的人。
萧逆眼睫微抬,眼眸一动,很轻地看了他一眼。
沉吟了下,司风眠斟酌着问:“这事要跟姐说一声吗?”
——萧树极有可能是被觊觎机关城的一伙人杀害的。
事关人命,这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都是未成年,哪怕再能耐,也不可能私下调查此事。但他知道,以萧逆的性格,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但萧逆极有可能自己一人承担下来。
他这个便宜哥哥的性格可别扭了。
“我爸跟姐没关系。”
言外之意:司笙没必要帮忙查清萧树死亡的真想。
哪怕,萧逆非常清楚,只要他一开口,司笙肯定会答应帮这个忙。
可易诗词本就对不住司笙,他家那点事,一再麻烦司笙想至此,萧逆抿了抿唇,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司风眠问:“那你想怎么办?”
眸光闪了闪,萧逆凉声道:“再说。”
眉梢微微耷拉着,司风眠极轻地叹息一声,心想先看看萧逆的决断吧。
就在这时——
两辆越野车从后面疾驰而来,按了两下喇叭,速度一点都没有减。萧逆和司风眠对视一眼,下意识退开几步,登时一阵风从他们身侧刮过,呼呼的,掀起满地的尘土飞扬。
司风眠呛了一下,咳嗽两声,被萧逆眯着眼往旁拉了拉。
“他们干嘛的!”
手虚空挥了挥,将跟前的灰尘挥散,司风眠皱了皱眉。
萧逆往后看了一眼。
本没太当回事,抬步往前走,可走了两步倏然意识到什么,脚步一顿,脸色凝重几分,又往后瞧了一眼。
萧逆道:“是从老张头家方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