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挂羊头【08】(1 / 2)

暂时将机关城和范子城的事搁在一边。

刚完成任务回来的俩功臣——萧逆和司风眠,被带到帐篷里。

二人进帐篷前,还以为他们是为了“外援组”的事,结果几人在审视他俩一圈后,最终由墨上筠发了问:“说说你们俩在新门观的经历。”

“啊?”

这问题猝不及防,搞得二人一愣。

然而,在场四双眼睛盯着他们俩,又都是一个比一个威风的存在,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在墨上筠给他们俩安排的位置上坐下。

“不先说刚刚的事吗?”司风眠还糊里糊涂的。

“他们明显对你们俩的‘凌波微步’更有兴趣。”丁镜搓着手,兴致勃勃。

司风眠:“什么凌波微步?”

萧逆:“”脑洞可真大。

“反正有的是时间,先说说你们俩的事吧。”司笙翘着腿,举着一串葡萄,慢条斯理地吃着。

动作既豪放又优雅。

“哦,也行。”司风眠点点头,“本来就是想跟你们说的。”

墨上筠看了丁镜一眼。

丁镜啧了一声,随手从脚边的箱子里提起两瓶水,朝司风眠和萧逆一人扔了一瓶。

司风眠拧开喝了一口,开始讲述:“这不是一趟送货的任务吗,我们在途中遇到了一点意外。”

毕竟只是个“成人礼”,司笙给他们安排的任务难度很低,就是当一个跑腿,是江湖入门的最基本难度,本身是没有危险性的。不过,他们接触的江湖机构都有些特殊,所以他们会学到很多。

这是一趟单纯“见世面”的旅程。

不过,在将货物送到目的地、新门观的路上,他们却遇到了一点意外。

“当时我们在一个村庄里歇脚。”司风眠说,“段哥提前订了村里唯一一家客栈,住在我们对面的,是一大一小很奇怪的两个人。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叫墨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叫白松。”

“墨一”司笙摸了摸下颌,“有点耳熟啊。”

墨上筠斜乜着她,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司笙挑眉。

她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见过的、听过的人,实在不在少数。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印象,想不起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纠结于此,反而会浪费时间。

“他们俩本来沉默寡言的,谁也不搭理。不过,不是雨季泥石流,我们被困在客栈里了吗,就跟他们有了几次接触。后来,他们的东西进了我们的背包,我们本来不知道,结果半路被人追杀,又被他们俩救了,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司笙问:“是什么?”

司风眠看了萧逆一眼。

萧逆微顿,沉声开口:“是一个刻了‘枫叶’的机关盒。”

“宝物么?”司笙随口一猜,但很快反应过来,“你们先前说的,这次行动里遇到的事,可能跟‘老易’有关,是因为‘枫叶’机关盒?”

“嗯。”

萧逆颔首。

司风眠补充道:“那张地图上的枫叶标志,跟易爷爷留下的一模一样。”

“你们有跟那黑白无常说这事吗?”司笙眯了眯眼。

“”

好端端的,“黑白无常”的名字都被你按上了。

萧逆和司风眠皆是摇头。

司风眠道:“我们怕节外生枝,就没有说。何况,我们俩就没一个懂机关术的。”

这一点,其余人不置可否。

以萧逆、司风眠初出茅庐的状况,应该以保护自己优先,其余的事情,少掺和一件就少一份危险。

何况——

当时段长延和郑永丰正好不在他们身边。

“你们说,‘奇遇’,指的是什么?”司笙问。

“其实也谈不上,就是有点古怪。”司风眠挠了挠鼻尖,有点犯难了,“我本来以为是幻觉,不过跟哥确定了一下,应该没有看错。”

墨上筠搭了一句,“什么?”

司风眠便道:“墨一的伤口愈合速度很快。我们前一晚还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刀伤,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的手背完好如初,连疤都没有。如果不是玄学,大概就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了。”

“”

这玄乎其玄的事,让听故事的几人,没来由怔了怔。

还能这样?

“此外,还有那个叫白松的小孩。”司风眠拧了拧眉,“身手特别厉害,我们亲眼看到,他一个人秒了五个。而且,他的非常成熟,行为作风都不像个孩子。但看长相和身高,确实也就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

“莫不是侏儒?”

丁镜脑洞奇开。

墨上筠斜了她一眼,在她准备闭嘴时,却忽然悠悠补充道:“也有可能是个子矮、长得幼。”

“”

这脑洞阔以。

萧逆和司风眠对视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你们的‘凌波微步’呢?”丁镜紧抓着这个疑点不放。

“白松教的。”司风眠笑了一下,眉头轻扬,“说是逃起来很管用。”

就这一点收获,司风眠还是挺满意的。

司笙道:“教的走位和腿法。”

“对。”

萧逆点头,深深地看了司笙一眼,想到司笙自我吹嘘的“一代宗师传人”,感觉还是有几分真实性的。

“好好练,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司笙交代道。

“嗯。”

司风眠点了点头。

萧逆没说话,但显然将司笙的话听进去了。

六个人在帐篷里“合谋”了一阵。

最后,司笙带着萧逆前往第三阵营,凌西泽和司风眠留在第二阵营,至于墨上筠和丁镜,则是回到第一阵营。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各找各事。

“他们都回来了吗?”

踱步前往第三阵营的路上,司笙忽然问萧逆,显然在没话找话。

“嗯。”

萧逆回答得言简意赅。

他们虽然是骑马回来的,但将马匹都聚集起来,花了一定的时间。那群“外援组”们,哪怕是用爬的,应该都爬到营地了。

果不其然——

刚一靠近第三阵营,就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在训斥。

“没看到我们的人受伤了吗?!你们干什么吃的,把那么多马给俩小孩儿玩,现在玩出事情了吧?!他们背后有人了不起啊,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是吧?!我告诉你们,这件事要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就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