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杉叹道:“他在修行,时刻都在修行着自己的武道,我问他凭借的是什么,他说是勤奋,果然武道需要时刻勤勉,不能有丝毫懈怠啊。”
慕容雪面容古怪,再次提醒道:“薛兄,他三个月前不会武功啊!!”
薛杉:
他此时心情有些凌乱。
——
比武很快开始了。
二十四个世家,十二为一组,先是团体战,直至四强,才会进行个体战。
皇莆家并不幸运,抽签下来,第一个上场,面对的敌人,是同样的大世家,东海万家。
然后就是安排出战顺序了。
而这一过程完全是透明的,所以无法采用“田忌赛马”这种,避开强敌的做法。
换句话说,强对强,弱对弱,真正反映了一个世家的底蕴。
毕竟能够进入剑墓的,必须是大世家,而不是只是偶然冒出一个天才的世家。
剑墓里,可是有着难以想象的机缘。
据传,入内后,满地皆是残剑断兵,而若是有缘,神剑会从地底钻出,带着五彩光华,霓霞漫天,然后认主。
得到这神剑相助的人,实力会有大幅度上升,同阶无敌,也不是开玩笑的。
皇莆家,虽然小公子不受待见,但是安排出战顺序,他还是能够说上句话的。
二长老排着顺序时,夏广静静站在他旁边。
看着在出战名录上书写的二长老,夏广淡淡道:“第一个,写我的名字。”
二长老点点头。
“第二个,也写我。”
二长老: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全部写我。”
二长老拍桌:“皇莆广,你要做什么?!”
“我要进剑墓,但我怕他们赢不了。”
“剑陵比武,从未有过这样的模式!”
“那就劳烦二长老去问问,行不行?”
“你若输了怎么办?”
“我不会输。”
夏广捏着拳头,我堂堂一品武者,付出了这么久的努力,这么多的汗水,怎么可能输?
谁能让我输?
二长老问道:“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会输?”
夏广淡淡道:“天道酬勤。”
二长老肃然,他转念一想,也许这位小公子之前都是悄悄躲在外面练武的呢?
打牢了基础,这才能势如破竹,毕竟连大长老都输给了他。
万家又是强敌,若是五对五,自己这边胜率顶多就是五五开,这小公子既然有自信,让他去试试未尝不好。
何况
出发前,大夫人曾经和他说过,要他尽量多给皇莆广出手的机会,让他多上台去演示演示。
大夫人的目的很简单,展示多了,自然会被人看出是用的什么邪门武功。
二长老反复想了想,小公子自己包揽五场的做法,虽然看似荒谬,但于情于理于大夫人处,好像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走向。
于是,他故意铁青着脸道:“我去问问。”
这位姑苏皇莆世家的二长老,跑到一处红色高台,与台上几位剑陵主持的人物说了几句,起初还有些争论,但很快便是气色都缓和了下来。
二长老返回后,面色古怪:“剑陵允了你一人出战,以弱战强的讨巧做法是禁止的,但是一人的车轮战却不禁那么,皇莆广,你可以拿出真本事,好好打!”
二长老在“真本事”上悄悄的带上了重音。
大夫人张容,乃是这南剑陵守灵人的女儿,她自然早早的就与父亲张九灵通了信。
张九灵自然偏袒女儿,他虽然镇守剑墓,无法离开,但是却也暗中邀请了几个知晓江湖各门各派武功的高人,前来坐镇,观看那皇莆广的武学究竟是什么。
南剑陵守墓人,在江湖地位也是崇高,他若是开了口,自然能请动些大人物。
这些大人物共有六人。
最显赫的则是那剑道七山盟之一,眉间一点山的掌教,花长阳,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也是昨日才到。
半是为了换取个剑陵的人情。
半是为了带自己两个徒儿外出历练。
大师姐梅铃,与小师妹常吹雪。
这两位徒弟心性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却都是真正的剑道天才。
看看世家弟子里,同辈份的精英们如何,通过这观摩,也可以达到进步。
“师姐,万家和皇莆家对决,你看好哪一边?”眉间有着美人痣的常吹雪轻声问。
梅铃神色有些冷傲,相比于师妹的清纯,她更多是带着一丝妩媚,“等对战顺序名单出来了,再看咯。”
并没有让她们的太久。
这次出战顺序的核定,快的令人难以置信。
参会宾客,以及二十四世家的精英,长老,还有剑陵山庄本身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高台上。
高台方向,一个老者中气十足,正念着出战的顺序。
“第一场,一品武者皇莆广,对三品武者万雷。
第二场,一品武者皇莆广,对二品武者万纲。
第三场,一品武者皇莆广,对二品武者万兴鸿。
第四场,一品武者皇莆广,对二品武者万想东。
第五场,一品武者皇莆广,对二品武者万早。”
众人:
常吹雪经过了初期的错愕,便是急忙抢着道:“师姐,我赌万家赢。”
梅铃神色动了动,若是一汪虽藏着妩媚,但内里古井无波的死水微起了波澜,她舔了舔红唇,嫣然笑道:“师妹,赌什么?”
常吹雪想了想:“我若赢了,你把你那雕刻着一式怪招的黑玉琉璃钗给我。”
梅铃笑道:“我若赢了,明天盛夏,去往魔门绞杀恶贼的历练任务,便是由师姐代替你去吧,我还有些恩怨需要解决。”
无关痛痒的筹码,同门两人都未曾介意,便是定了下来。
梅铃妩媚道:“我就是看得起这样的男人,一品又如何,我赌他赢。”
常吹雪也笑道:“师姐,小妹先谢谢你的琉璃钗啦。”
至于另一边,诸如“狂妄自大”,“不知好歹”,“年轻人太傲气了”这般的言论比比皆是。
对于皇莆家来说,其余弟子觉得自己沦为了摆设,似乎也并不是很舒服,四个人,坐在台下。
看着那毫无章法拿着长戟的少年,缓缓登台,站在擂台中央,扬声问道:“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