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言才陷入到沉思中,彭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驱散,然后迈开双腿往前面走去。今天好事连连,先是遇见了郭军师,尔后又遇见了周商贾。如今手中有兵、有粮、有军师,那么是不是证明自己的霉运终于到头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于言才一下子醒悟了过来,连忙对着彭庆的背影大喊。
“主公稍等”
“军师还有何事?”
彭庆停下脚步,泛起疑惑的目光。
于言才露出严肃的神色,对着彭庆郑重一礼。
“恭贺主公兴复山越的时机已然来临”
“兴复山越?”
彭庆那颗早已变冷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不可否认于言才是自己麾下目光看的最远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拜为军师。难道真的出现了兴复山越的机会吗?要不然他为什么这么郑重。
“如今袁州牧和豫章、庐江两郡大战”
“豫章主力尽出,腹部早已空虚,正是我山越大举攻略豫章之时”
“假若主公出兵攻伐豫章,便可兵临豫章郡府城下,待夺下豫章郡府尽获群内粮食以及财帛。在派遣使者奔赴山越,顷刻间便能拉起一支万余兵马”
“彼时家小在手,当可以家小号令豫章将士,抵御纪灵所部。主公亲率主力奔赴庐江,庐江易主只在反掌之间”
“尔后携大胜之势直扑九江,旦夕间便可席卷扬州六郡,难道这不是兴复山越的良机吗?”
于言才一脸豪气的说着,心中升起了一丝得意的神色。此计若成,本军师之名必将波及天下,彼时又有何人敢说我不如郭军师?周平啊周平,你送了这么大一桩功劳给我,我又应该如何报答你?
彭庆双目中露出震惊的神色,其实当郭大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心动了。但是想到攻打豫章之后的悲惨遭遇这才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而且又由于不知攻下豫章之后会发生什么,这才没有行动。可是当于言才的这番言论飘入耳中之后,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主公”
“军师之言在理,只是……”
彭庆略微显得有些迟疑。
看着彭庆迟疑的样子,于言才乘机催促。
“袁州牧和豫章、庐江交战,对主公而言正是那天赐良机,若主公不取岂不是违背了天意?”
“如今更有周商贾送来的粮食,假若主公有意攻伐豫章乘势一统扬州六郡,那些商贾必会倾力支持。彼时粮食无忧,我等又有何好顾忌的?”
看着如此卖力的于言才,彭庆的嘴角动了动,但最终还是难以做出决断。
当初攻打豫章的场景浮现在眼前,迟疑更加浓厚了几分。比起时机来,难道当初的时机就不好吗?可结果如何?还不是一战而败,从此麾下十万精兵一哄而散。
“主公可是在忧虑当初之事再次重演?其实主公大可放心,当初是因为豫章是扬州牧的下属,故此六郡联动。又加之麾下山越诸部人心纷乱,这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从而行那离间之计”
“如今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
“其一、豫章、庐江两郡对战袁扬州,自顾不暇六郡如何齐心协力迎战我等?”
“其二、主公麾下只有三千精锐,远不能像当初那样给杨州六郡造成恐慌,他们既没有理由出战也不想出战”
“其三、如今麾下兵力虽少但上下一心,就算行离间之计也无缝隙可钻”
“其四、豫章腹部空虚,若我等在不去夺取,只怕终其一生再无良机”
于言才对着彭庆分析着。
彭庆陷入到沉思中,心中隐隐约约倾向攻伐豫章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