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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这就带两个人,会不会不安?”
随在李易身旁的护卫,看了看己方三人,眸子眨巴了两下。
李易瞥他一眼,随口道:“放心,顶多也就比牛壮他们惨些。”
“伤性命,周攀还是不敢的。”
“大人,就不能不挨揍吗。”护卫可怜兮兮,“那些犊子能尽力,我们却得收着,这揍挨的多憋屈啊。”
“昨儿,厢房不时就传出梦话,都是叫嚷着再过一场,一个指头摁死他们。”
李易朝马车走去,“等伤养好了,我会给他们机会自己出气的。”
“行了,别耽搁了,周少将军还等着咱们呢。”
上了马车后,李易闭目沉思。
能许出官途通畅,其权势一定极盛,
到礼部侍郎那个位置,就是左相,也不能完完钳制他。
所以,他死死维护的,只能是老阴货。
看样子,退位的这些年,老阴货从未有过消停。
礼部侍郎应只是其中之一。
早在数年前,他就把棋散落各方。
朝堂上,不知道藏了多少他的人。
姜还是老的辣,皇帝看着压老阴货一头,但实则底下是悬空的。
心腹不一定是心腹。
也有可能是对方埋的利刃。
“大人,到了。”
护卫的声音,打断了李易的思绪。
他收敛心神,从马车上下来。
若老阴货复位,于他,倒未必是坏事。
讨伐能更理所当然。
“司侍郎,请。”
周府的老管家在门口候着,见李易下来,躬下身子给他引路,姿态可谓放的相当低。
李易眸子抬了抬,这周攀的心性,确实极沉稳。
他把周圭打成那副模样,换成旁人,气怒之下,早找上门算账了。
即便不动手,也一定没好脸色。
但周攀却拿他当贵客招待。
这是不争一时之气,为长远考虑。
他这种佞臣,要不能干脆了当的杀了,就尽量别去得罪。
阴刀子可是比明枪更让人难受。
李易被管家带到前厅。
不过片刻,周攀就过了来。
“司侍郎,我二弟莽撞,伤了你的人,我今日替他赔个不是。”
周攀给李易倒上酒。
“人你也教训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我会拘着他,严格管教,再不叫他胡作非为。”周攀说的很诚恳。
李易转了转酒杯,从怀里掏出根银针,当着周攀的面,放进了酒水里。
“是我小人之心了。”
李易瞥向周攀,随意的开口。
周攀低了低眸,这要放在边境,他两刀给他分成三节。
仰头把酒水饮下,李易笑了笑,“多大点事,我回去就忘了,周少将军竟还记得呢。”
“周二公子年幼,不知事,难免会犯错,我岂会同他计较。”
周攀抿了抿嘴角,差点没一个酒壶朝李易砸过去,人都让他打残了,这叫不计较!!!
不计较,他大晚上的入宫!!!
“周少将军?”
“司侍郎心胸宽广,叫人敬佩。”周攀扯出笑意。
李易摆了摆手,“我这人不禁夸,旁人可能是随口说说,但我却容易当真。”
“你不是第一个夸我心胸狂广的,可见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