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主家内院,外人不得入内,你快出去吧。以后别再进来了,前院的人怎么回事?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溪柳嘀嘀咕咕的,将赵芸笙往外赶。
“不得无礼。”
忽然,又是一道声音传来,温柔中透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
随后,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袭芥苿绿丝缕无袖筛网印花裋褐,并着嫩牙绿钉小线飞花布马面裙,云鬓别致更点缀着金镶玉的步摇,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抛光顽火辉石戒指,腰间轻挂着银丝线绣莲花香囊,一双色乳烟缎攒珠缎鞋,无处不透着华贵。
那张杏仁圆润的脸,精致描画的五官,是赵芸笙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一时险些没忍住,双手背负在身后,紧紧握成拳,指尖掐入掌心,几乎陷入皮肉之中,疼痛才让她保持些许冷静。
掩下眸中愤恨,她尽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格外难看的笑来。
“抱歉,这位姑娘。”
“是我的下人无礼,冲撞了你。你不要与她计较才好。”
“无妨,本就是我先冒失了。”
两人简单的拉扯了几句,赵芸笙便告辞离开了。
她前脚离开,董静姝便沉下了脸色,扬手便在溪柳的脸上狠狠落了一巴掌。
“废物,人都看不住,再有下次,扒了你的皮!”
溪柳连忙慌张害怕的跪了下去,连连认错。
“是奴婢的错,求夫人息怒。”
夫人人前总是和善的,人人都道她是菩萨心肠,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布粥施恩,可背地里的夫人却如罗刹般凶狠。
没人知道,也没人敢传扬出去。
否则,别说她们自己会没命,她们的家人都会被牵连没命!
董静姝,这六年来,你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你且高枕无忧吧,总有一天,我要将你拉入地狱,尝尝我所受之苦。
至于现在,就先让你小小尝尝我的厉害。
她这两日在药坊,利用一些药材制了一些小小毒药,正愁没人尝试呢,且先让你们帮忙试试药效。
只是,小小惩罚罢了。
不过一炷香之后,溪柳便觉得身上痒,起初只是如虫蚁爬过般的痒麻,并未放在心上。
可不过一会,那痒的更厉害了,她忍不住去挠,可这一挠,身上便觉更痒,越挠越痒,痒的受不了。
与一同伺候的溪颜嘱咐了“夫人正在午休,你且伺候着,夫人醒了要喝温水,莫要忘了。”
“我…我得去向段大夫讨些膏药才行。”
说着,她一边抓挠着,一边向外走去。
只是从后院行至前厅,溪柳的脸上身上便布满了红疹,脸颊已经被抓挠出了些许红色血印。
“段大夫,你快救救我吧…”
“溪柳姑娘,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也不知,哎呀…痒死我了,快用些膏药吧,我实在痒的受不了了。”
段喜福连忙替她检查,又拿了止痒的膏药给她。
“这是寻常止痒的膏药,你且用用看,你这情况奇怪,不像是蚊虫咬的,也不该这么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