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谨衍微微笑道。
“好。”
目送她出了府,魏谨衍才又坐回了书房的椅子上,抽出一个册子,用朱砂圈出的名字赫然写着“林婉柔”。
“若你知道她还活着,又待如何?”
回程的路上,赵芸笙便将杨明烽的详细背景一一看了,还有这几年的事迹,从中总结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这个杨家与董家也算是故交,当年杨家,董家,林家都是同朝为官的,杨明烽的父亲是内阁文官,主和一党,所以与董家在朝堂上的政见不同,两家私下关系并不太好,倒是与林家,也就是嫂嫂林婉柔的父亲同为翰林院主修,两家关系极好,甚至为杨明烽和林婉柔定下了亲事。
可就在两家筹办婚事之际,杨明烽的外室携着一双儿女跳了出来,闹着要进门,哪怕是做妾也好。
文官人家最要脸面,悄悄处置了便也罢了,可偏闹大了,闹开了,林家脸上挂不住,那林婉柔虽是个柔柔弱弱的模样,性子却是刚烈至极,当即咬牙拒嫁,让人回了这门亲事。
甚至因为此事,杨、林两家几乎断了来往,任由那杨明烽怎么哀求,林婉柔都没再回头瞧他一眼。
再后来,杨明烽的外室与一双儿女便失了踪迹,谁也不知道是被收入府中关了起来,还是远远的送走了,总之,京城之中再没出现过。
再不久,林婉柔出城上香散心时,救下了受了伤的董昀棠,两人自此结了缘。
赵芸笙还记得,当初兄长时不时的盯着那枚有道碎裂痕的玉佩傻笑,那时她还不解,只是一个玉佩有什么好瞧的,还总盯着傻笑,以为兄长是坏了脑子。
没曾想,那是在睹物思人,兄长是个果断的人,决定了的事向来是雷厉风行的,就像他带兵打仗时一样,杀伐果断,所以没多久兄长便央着母亲找了媒人上门提亲去了。
本以为经历了杨明烽背叛的事,林家会难说一些,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很顺利,不到半年董昀棠就顺利的将林婉柔娶进了门。
杨明烽因此还狠闹了一番,甚至想要冲到董昀棠与林婉柔的婚礼上大闹,被赵芸笙带了人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捆了扔回了杨府。
自此,两家的梁子便越结越深。
两日后,赵芸笙准时去收铺子,陆娘子一家早就收拾好了,前后三辆马车,与赵芸笙道了别之后便驾着马车离开了京城。
“小姐,咱们以后就要搬到这来住了吗?”
赵芸笙点了点头,道。
“不急,还要再修缮一下,我看了后院厢房的房顶地板都有些泡水,院子里的墙也要弄一弄,我请虎二爷帮我找人来修了,过几日收拾好了咱们再搬过来,今儿叫你来啊,是要辛苦你将这铺子里好好打扫一番的。”
从进铺子再到院子里,春桃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又兴奋又惊奇,听到赵芸笙给她交了任务,连忙卷起袖子。
“包在我身上。”
后院有口井,打了水来仔细擦拭着。
只需将柜子里添满药材,再将名声打出去,就可以逐渐步入正轨了。
供货的药材商她也联系了一些,只是都没什么回应。
直接向专门采药种植药材的药农们收购,这样既省事又能保证货量,再者一些稀罕的药材,便要靠自己培育或是进山采了。
但除此之外,赵芸笙还有一个法子,如非必要,她并不太想做。
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董静姝既想抢她的铺子,她怎么能不回礼呢?
嘱咐了春桃几句,赵芸笙便出去了。
很快,她便来到济世堂门前。
这次她再来,济世堂的人都不敢再像上次那样无视她了,尤其是段喜福,眼睛一亮,将手里的方子递给面前的老人,道。
“快去那边抓药吧。”
像是催赶着一样。因为济世堂的垄断,这周围的一方百姓大多只能在这济世堂看病抓药,药材也要比外面贵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