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笙瞬间露出一脸害怕的样子,看着虎二爷,说道。
“二爷,您可算来了,这帮人冲进来就打砸,我没办法,用金针封了他们的穴道,这会儿动弹不得,您最会收拾这些地痞流氓了,您看该怎么处置?”
虎二爷的路子野,打蛇打七寸,自然知道将这些人丢进牢里也没什么意思。
“做的好。”
他对着赵芸笙比了个大拇指,又看了一眼废墟一般的大堂,低声道。
“你想怎么办?”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他们能交代出是谁指使的,那我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他们,他们说没钱赔偿,我自然要去找指使他们的人赔偿的不是?”
赵芸笙的声音不小,足以让这几人听的清楚,继续说道。
“可如果他们冥顽不灵,便将他们扒光了丢到凤凰大街上,让过往的行人都来瞧瞧,噢,我还要在他们的身上写上几个大字,正面就写‘我是贼寇’,反面写上‘无耻下流’,你们说好不好?”
如此说着,赵芸笙自己先笑开了,也不想着赔偿的事了,直接叫着。
“春桃,春桃,快快快,快把笔墨拿来,我想他们大概都是混在这一片的,相熟的人应该不少,二爷,您再找了人,拿了锣鼓在边上敲打,一边敲一边说,这几人下流无耻,冲进别人的店铺打砸抢夺。”
“各位,不是我今日不为大家免费诊治,免费抓药,大家都知道,济世堂都没什么药材了,我们这些药材得来有多不易,偏还被这群地痞流氓给毁了。只能抱歉各位,我们回春堂恐怕还未开业便要歇业大吉了。”
赵芸笙话音刚落下,回味过来的百姓们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若不是虎二爷的人给拦着,怕是要冲进来将这些人给扒了。
“都是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快扒光了丢出来,爷爷我今天让他们知道爷爷的尿为什么这么黄!”
“哎哟,我的小孙子发烧几天了,还在等着药救命呢,你们这不是害人吗!”
瞧瞧,那些事不关己的人,都在高高挂起作壁上观,可一旦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谁又能坐的住?
那几个大汉这才慌了,就别说把他们扒光了丢出去了,便是随便丢出去,外面那些人也会将他们给扒光了!
可…三百两啊!卖了他们也拿不出来,要不然还是报官吧?济世堂的胡掌柜的一共才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
真是血亏!
“我说,我说…是济世堂的胡掌柜,是他让我们来打砸你们回春堂的,他说要你们的铺子开不下去。我都说了,那五两银子,可否也一并免了?”
脑袋开花的大汉第一个开口道,别人也不挣扎了,纷纷点头附和。
“什么?怎么会是济世堂呢?”
“就是啊,济世堂一直善名在外,怎么会做这种龌蹉事啊,再说,济世堂都已经是咱盛京城里最大的医馆了,又何必惧这一家才开业的小医馆呢?”
“哼,我看未必,济世堂怕是要倒了,这几日都没药材,甚至都闭门歇业了,你看自打济世堂开业至今,什么时候歇业过?便是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都照样开门。”
“这…这倒是…”
“董娘子怎会是这种小心眼,容不得人的性子?”
“我看董娘子未必知道,你没听到,是胡掌柜指使的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用不着赵芸笙多话,只是眼睛厉害的一眼看到了躲在人群中,戴着围帽遮掩着的胡掌柜。
“哟,胡掌柜来了,怎么不进来坐?”
被点了一声,胡掌柜转身便要走,虎二爷瞬间上前几步,一把揪住了人,大手一扯,胡掌柜的胳膊险些都被歇了下来,直接将他丢进了回春堂的大堂里。
围帽掉落,露出胡掌柜那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