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深点点头,“你做主就好。”
“这里总共有二百两银票,小婿还想烦请岳父大人帮忙。”
刘深抬手制止他,然后把老妻和几个儿子都喊了进来。
“好了,你现在说吧。”
谢修文失笑,知道他这是不想让几位舅兄多心,便只好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已打听好了一处铺面,比咱们现在的食肆要大一些,我是想着将其买下,但是又不好落在我的名下,所以想着烦请岳父岳母帮忙,只说是你们日子好起来了,补给若兰的嫁妆,如此,这铺面落到了她的名下,日后我父母也不至于因此而为难她。”
大治朝明文规定,女子的嫁妆是可以自理的,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都是要被女子带走的。
也就是说,这嫁妆,等同于女子的私产,便是婆家的长辈们也不得随意剥夺。
而谢家阿爷又是一个重名声的人,自然不会允许传出家中长辈强抢儿媳嫁妆的事情来。
刘老大觉得可行,如此这铺面到了妹妹名下,也能方便她手里头存些银子。
“可是这二百两,怕是不够吧?”
刘老二提出质疑,毕竟就他们租的那家食肆,稍微小一点都要二百两才能买下了,既然他说的这处位置更好,房子也更大,怎么也得二百多两才行。
谢修文笑道:“够的。那家铺面是急着转手,听闻是家中生了祸事,想着把铺面卖掉后回老家谋生,因为卖得急,所以这价钱自然就压下来了。”
刘老大笑道:“你都打听清楚了?”
“算是吧。到时还得麻烦大舅兄了。”
刘老大摆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麻烦。
“妹夫,你若是将这铺面买下来,日后是如何打算的?总不能一直空着吧?是打算赁出去,还是想着自己做个营生?”
刘老三话音未落,就被刘老二拿手肘拐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妹夫还得读书呢!他怎么做营生?不过,倒是可以考虑让别人做。”
谢修文点点头,他的确是有这个想法。
“不会赁出去,我读书耗费银子,总不能坐吃山空。我想着也开一家食肆,只不过与你们的不同,届时还得麻烦几位兄长多多帮忙看顾才好。”
刘深此时倒是明白了几分:“你的意思是,直接就把这铺面连同营生,都当成了我们补给若兰的嫁妆?”
谢修文笑着点头:“正是如此。”
几位舅兄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妹夫玩儿这么大的吗?
这是彻底地在防着他那一家子了。
“你能为她们母女考虑到这一步,可见是用心了。”
谢修文苦笑,他不用心又能如何?
家里明明并非是穷苦之家,可是乖宝想吃一碗蛋乳羹都得看别人的脸色,妻子更是处处受制,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做男人的没能给她们母女撑起一片天。
“此事你且安心,既然是我们刘家给若兰补的嫁妆,那其它的都无需再多管,都让老大去办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