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兰还想着拖一拖,争取自己能拖到城门关上的时候,那她就可以留下来了。
可惜,她的衣服早就换好了,这里也没有她的东西,所以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想拖却找不到可以用的借口。
最后,谢容兰还是心有不甘地跟着三叔回去了,只是一路上都沉着脸,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至于前面的刘老二和谢老三,他们压根儿就不会多看这个侄女几眼,刘老二是为了避嫌,而谢老三是纯粹对这个侄女不上心。
程景舟对于谢容兰没有什么印象,更谈不上喜欢或者是厌恶了。
“景舟哥哥,你说我阿爹现在是不是又换地方了?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难处呀?”
程景舟是知道谢修文与何人同行的,所以他丝毫不担心这位准岳父的行程问题的。
只是有些话,他没办法跟别人说,就是乖宝,他也不能全说。
“放心吧,阿叔和几位师兄弟一起出行,又带足了银钱,不会出事的。你过来看看这张字贴,若是没有问题,以后你就照着这个练。”
谢容昭好奇地瞅了一眼:“真好看,比我阿娘写的字还好看,这是谁写的?”
“这是我母亲写的,你现在年纪小,对于笔力要求太高的字你写不出来的。等过几年,你练出形了,我再帮你换其它女先生的字贴。”
谢容昭挑眉,真有几分难以置信。
“伯母竟然还专门给我弄了字贴?”
程景舟摸摸她的头:“我母亲也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乐意教你呢。旁人可没这个机会。”
谢容昭深以为然。
程夫人可是出身名门,程家的几位姐姐们想求她一副字可是难得很呢。
“景舟哥哥,你自己名下可有铺面或者是其它的产业?”
程景舟认真地想了想,“我名下没有,但是我母亲让我闲暇之时管着两间铺子,算是给我练手的,说读书人也不能真地就视金银如粪土,真这样了,那我们用的文房四宝又从何处而来?”
这话有道理。
“那景舟哥哥负责打理什么铺子?”
程景舟笑了笑:“我不打理的,我哪懂那些?只是试着看看帐本,每个月都会有掌柜的过来跟我禀报,我主要也是利用自己所学的算学看看这帐目上是否有问题。铺子的具体事务,都是底下人在管的。”
谢容昭一想也是,毕竟他是要走科考这条路的,肯定不可能对这种事太上心了。
“那景舟哥哥总知道这两铺子在做什么吧?”
“嗯,这倒是知道。一间铺子如今是做布匹生意的,还有一间铺子是做的粮店。两家铺子的收益倒是尚哥。乖宝可是缺银子了?”
程景舟知道小乖宝一直想着多赚银钱,好供她阿爹读书科考。
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是她能有这份儿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容昭听闻这两家店的生计,眼神里瞬间就又没了光。
她会的东西不多,而且布匹生意的话,那主要就是要靠着买进买出来赚个中间的差价的。
他们这里的织女很多,有些人家是自己织好了粗布在乡邻处换得钱粮;还有的则是会织出一些细布来,专门供货给一些货郎或者是布行。
谢容昭不会织布,而且就她目前的女红来说,于布匹上面,也暂时没有什么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