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覃苏睡觉不老实,这会儿背对着他,两条胳膊也从本来掖得好好的被角伸出来,山里瓦房都没有空调暖气,取暖设备就只有电热毯。
胳膊在被子外面晾了这么久,肯定冷。
时沐阳皱着眉正准备把覃苏拉过来,不料覃苏一翻身,就咕噜噜的滚到他怀里来了。
就像只又软又乖的奶猫,两条细长的腿蜷曲着搭在他腿上,侧着的脑袋刚刚好枕在他才伸出去的手臂上,半边脸埋在他胸口,还一只手抱着他。
带着呼噜的呼吸声,均匀又清晰。
……
时沐阳不禁哂笑,在怀里女人那点着一抹嫣粉的鼻尖上没使劲儿的捏了捏,
“把我当然火炉子了。”
可他愿意,甘之如饴。
某大佬又很老妈子的替姑娘盖被子,左边压了压,右边掖了掖,还没收回手——
“时大大。”怀里忽然一声。
时沐阳停下动作,直对上她明明已经困得不行了还挣扎着睁开的眼睛,开口间声音轻得不像话,一边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发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覃苏却抿着嘴角翘起来,笑了,还半敛的长睫毛也像被风吹过的麦苗扇了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觉得这一刻,怀里眯着眼笑的女人就像一个要和隔壁班喜欢的男孩子告白的上幼稚园的姑娘。
他一下子就定下心来了,静静的等着她。
然后,安静无声的夜晚,就听见枕边的女孩含糊不清的了四个字,
“生日快乐。”
刷着白漆的瓦房房间墙壁上的挂钟,才刚过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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