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若是去寻桑晚验香,贫道倒是觉着没什么必要,那丫头没有害你家东翁太太的动机。”
钱师爷先是被宁觉毫不留情地拒绝,后又被他说中了来意,瞬间又梗起了脖子:“我才不干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你这老道好生无趣,我就是想去书院教夫子们下棋不行吗?”
“行行行,那就走吧。”宁觉一边点头一边起身,一脸等着瞧热闹的表情。
两个人从宁觉住的院儿里出来,沿着小径,准备从东面的小门出去,不过隔着一堵墙,便是蔺南书院所在了。
两人还没行至侧门,便见一个不到五旬的道人,似乎早就瞧见了他们,正往上迎了过来。
“师兄,钱施主,这是准备出去?”道人率先行了道礼。
“嗯,宁德师弟这是准备去哪里?有事要寻我吗?”宁觉接话道。
宁德笑着朝钱师爷又躬了躬身子,才冲自家师兄道:“有几句闲话,既是碰到了,还请师兄借一步说话。”
钱师爷一脸我还不稀得听的表情,甩了甩袖子,自顾自朝小门处走了过去。
宁德这位万寿观知客掌事自然对钱师爷的做派不陌生,不以为意地冲自家师兄笑了笑:“一大早郁家大爷在女医馆那边寻秦医女约诊,因不合女医馆的规矩,大约是没见着那位已经走了的秦医女,就被支到我这里来了,问了些女医馆换掌事医女的事。”
“这些倒也没什么,因为他阿娘一直是先头的掌事医女接诊的,我便给他讲了讲,建议他还是按照从前复诊的日子,让他阿娘自来复诊便是。”y
“他就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掏出一匣子香,问我这香有没有什么古怪,还问我有没有听说这世上有一种香,叫什么紫樱清风的,用了能让室内沆瀣一空,还能叫人神清气爽,气色顿好。”
“我闻了闻他带来那香,颜色气味都不似有什么问题,跟女医馆给他阿娘制的香应是一回事,至于他说的另一种香,我实在没听过,师兄你听说过吗?”
宁觉摇了摇头,这时他已然明白,钱师爷一定要去书院,是有什么目的了,便笑道:“那位郁施主是不是去找桑晚了?”
“师兄料事如神,我这也正准备过去听听,看看桑晚先生怎么说的,师兄这是被钱施主邀着去寻桑晚先生的?那位郁县尊,这回还真是……”宁德摇头叹息了一声。
宁觉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也正常,既如此,那便走吧,咱们去瞧瞧再说。”
宁德看着自家师兄追赶钱师爷的背影,按照他对这位师兄的了解,怎么看,怎么都觉着他家师兄这会子有点智珠在握的轻松感,好像谜底就在他心里,只看他人怎么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