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玉颜点零头:“劳烦您给她看看下身,她身上这个样子,只怕……”
“好,外伤我来想法子,只是这神思上的事,只怕还要你先给她配些熏香!”米玉颜会制香,师姐并没有瞒着秦医女,她见过屋内燃着的熏香,便知米玉颜应该有法子。
“我尽快,不过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去办,还请您多费心!”米玉颜没有推脱,她得赶紧找个人来确定一下这女孩儿究竟是不是郁家姐儿。
秦医女想起郁家那位曾经重病过的太太,要是再见到这样支离破碎的女儿,不知道会不会再疯一次,不由问道:“你要去找她阿娘?”
米玉颜摇了摇头:“眼前还不行,吴太太刚刚好一些,只怕经不起这样的打击,至少要等到她身上那些痕迹都消了再。”
秦医女见米玉颜跟她想到了一起,便转了话题道:“胡家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应该不会,若是……算了,您直管安心,外头的事,有师伯他们,胡家的事,一句两句不清,兴许过得几日,就不同了。”米玉颜本来想,若是那胡大还能生事,她会亲自动手,又觉得不妥,便又只是安慰了秦医女。
秦医女深深看了米玉颜一眼,她从前就知道这女孩儿极其不同,总以为她会一直留在山门,跟着师姐学医,哪知道她却在师姐的入门试上,自己给自己放了水,甚至主动求了下山,只是没想到,她下山之后,却和东路那边联系如此密牵
秦医女很清楚,这里面肯定有很多秘而不宣的事情,眼下也不是多问的时候,便也不再留米玉颜,只是回了院中,又做了一番布置。
从后山的角门出了女医馆,沿着山路,米玉颜便去了东路,先去看了依旧还在画舆图的裴二几人,又让玄音去请了宁德。
宁德已经知晓米玉颜上山的事,心里正惦记着,见得玄音来请,便连忙赶了过来。
这一回,米玉颜倒是避过了玄音几人,和宁德走远了些话。
“怎么样,确定了吗?”
米玉颜摇了摇头,先把昨日夜里到今的事情大概了一遍,因为事情涉及到陈太太,不可能一直瞒着,她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见宁德越听眉头越紧,便又道:“我本想找吴太太身边那个婆子先看看,但是眼下郁家估计一团乱,不合适。师伯能不能去隔壁书院,她那个哥哥应该没回家,虽不太妥当,但是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宁德听米玉颜了这许多,心里总觉得还有些未尽之意:“那女孩儿,是不是……”
米玉颜看了宁德一眼,有些沉重地点零头:“即便是她,眼下也并不是让她们母女相见的好时候,那位太太的病,估计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即便将来让她知晓了,也总好过亲眼得见的刺激。”
宁德还不知道米玉颜和陈渊渟昨日夜里已经商量过胡家的事,便又问道:“你这么把人带了出来,那胡大一旦回家,只怕就要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