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妍那天凄惨的样子，周余婉至今还历历在目呢。

所以，她对曹世妍嘴里所说的故事根本没有什么兴趣。

“嗯？这是气话吧，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秦跃之前发生什么了吗？”曹世妍有些意外的说道。

由于涣灵散的残余药力，曹世妍依然没有回想起秦跃教训她的记忆片段。

这就导致了一个后果，那就是造成了她与周余婉的信息严重不对等。

缺失部分关键记忆的她，错误的以为周余婉依旧对她和秦跃的事情存在大量的误会。

而她也能凭借这份误会去戏弄周余婉，激怒周余婉，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

殊不知，这些误会早就在秦跃狠狠教训她的时候就消失了大半。

尽管这些误会还存在一些，也确实能激起周余婉的兴趣。

可如果这个讲述人是她曹世妍的话，周余婉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因为周余婉想听的是事情本身，而不是经过曹世妍加工的艺术话。

于是，在面对曹世妍的质询的时候，周余婉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一脸鄙夷的说道。

“曹世妍，之前我非常恨你，甚至一度想杀了你，但现在我不恨了，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感到恶心，你真的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不折不扣的贱人。”

“如果秦跃真的喜欢你也就算了，姑且还可以算作你我之间感情的竞争。”

“但是秦跃明明对你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讨厌你，你还要上赶着贴过来，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下贱吗？”

周余婉温婉的声音并不是很重，但在空荡且安静的包间中却响亮无比。

这些响亮的谩骂声就像一把把尖利的刀刃一样刺到了曹世妍的心头。

若放在平时，这种程度的谩骂对曹世妍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因为以她的狠厉，她会让对方直接消失。

况且她以前刚接手三会堂的时候，因为行事比较阴狠诡诈，戾气很重的原因，遭受的谩骂攻讦比周余婉这几句话厉害多了。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周余婉这几句轻飘飘的谩骂还真就刺到了她的心里。

曹世妍能感受到一股无名之火从她心底源源不断涌出，就连已经不再昏沉的脑袋也发出了一阵阵撕裂般的头痛。

“操～”

在一声轻骂后，曹世妍蹙紧峨眉，两只白腻腻的小手也用力按住桌沿，整个人痛到颤抖。

而看着曹世妍低头不语，浑身颤抖的样子，周余婉则是轻笑出声。

“怎么了，曹世妍，是我说对了，然后你就恼羞成怒了么？”

周余婉的这句话无疑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曹世妍咬了咬银牙，忍着剧痛，缓缓抬起头并坐直了身子。

而就在曹世妍坐直身子的一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清流瞬间将她脑袋发出的沉痛一扫而空。

只是这股清流并没有持续多久，它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这股清流消失后，几段被涣灵散药力封存的记忆也逐渐浮现在了曹世妍的脑海中。

没错，这股清流便是曹世妍的身体内强大的意志力为冲破涣灵散的影响而堆积出的精神力量。

在冲破涣灵散的禁锢后，这份精神力量自然也就消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