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把酒言欢(1 / 2)

神龙遗书记 郑健胜 2530 字 2023-08-31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酒能抒情,亦使人醉。

酒能成事,也能坏事。

世间万物原无好坏之分,就看你如何对待。

楚惊心边走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弟子道:“有人闯进总坛说要见教主。我们拦他不住,他还打伤了两位护法。”

楚惊心“哦”了一声,问道:“对方来多少人?”

“两人。”那弟子答道。

楚惊心心想:难道是朝廷中人打探虚实?

楚惊心心里七上八下,疾步而行,远远看到十大护法,已有三人倒地不起。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只见闯教那人一袭白衣,面目冷峻,手中长剑微泛青光。来者竟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花溅泪。他身后站着一位妙龄女子,正是陈百花。

楚惊心哈哈一笑,说道:“我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原来是花贤弟来了。”

花溅泪回剑入鞘,接着一揖,说道:“许久不见,大哥别来无恙啊。”

楚惊心道:“自打嵩山一别,花贤弟可想煞愚兄了,今日我们非一醉方休不可。”

众人听两人对话,直是目瞪口呆。

楚惊心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这是我的结义兄弟。若非贤弟手下留情,恐怕你们早已成为贤弟的剑下冤魂了。”

楚惊心带着花溅泪二人,引荐了夫人夏迎春及高升月,薛零星,雨化辰三位长老。当晚,楚惊心设宴款待花溅泪。

在花溅泪一再追问下,楚惊心将面见朱元璋之事合盘说出。花溅泪当下决定,留在明教,助楚惊心一臂之力。众人见有高人相助,大受鼓舞,好似吃了颗定心丸!

这一喝,就喝到了亥时。花溅泪又将这两个月的所见所闻,如何打听到了明教总坛所在说了一通。好在陈百花与夏迎春相谈甚欢,倒也不觉无趣。

三位长老及护法们不胜酒力,相继离去。只剩下楚惊心,花溅泪,夏迎春,陈百花四人。

夏迎春道:“夫君已十年滴酒未沾,今日破天荒的大开酒戒,都是因为两位故交的到来啊。”

楚惊心哈哈一笑,说道:“这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楚惊心心思缜密,他身为明教教主,为了不影响教务,十多年滴酒不沾,以免喝酒误事。

大笑过后,楚惊心道:“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花溅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大哥但说无妨。”

楚惊心道:“当日在嵩山英雄大会,贤弟为何询问独孤天下和雁南飞的下落?贤弟知道他们二人已死,竟要自寻短见,他们可是你的至亲?”

花溅泪听他发问,闭上眼睛,忽又睁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们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什么?”楚惊心大感意外。

花溅泪道:“当年是他们二人陷害花家,害的我花家七十二口被满门抄斩。”

楚惊心恍然大悟,问道:“你是花非雾大侠的后人?”

“不错,”花溅泪道。

楚惊心道:“花非雾大侠的铸剑术天下无双,当年遭人陷害。被朝廷判了个勾结吐鲁番,通敌卖国之罪。好在后来被相国李善长查明真相,为花家翻案。才还了花家清白。”

花溅泪道:“人死不能复生,还了清白又如何?”

花溅泪斟满酒,又饮一杯,接着说道:“当年我与师妹逃过一劫,到了穷乡僻野之地,一躲就是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我钻研剑道,受尽熬煎磨难,终于自创绝世剑法。可我四处打听,却没有此二人下落,直到去了嵩山。”

“直到去了嵩山,才从方丈口中得知他们二人已死。”楚惊心接言道。

“不错,”花溅泪道:“这些年,我日夜苦练,苦思破解他们的剑法!就是想要手刃仇人,报这血海深仇!当日你说过,每个人活着,都有他的目的。我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当时突然知道大敌已死,脑中一片空白。”

“所以你才要自寻短见。”楚惊心道。

花溅泪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活着的时候,我没有本事报仇。现在我剑法有成,他们却已死去多年。天意弄人,不给我报仇的机会,老天待我何其不公啊!”说着,他眼中似乎要迸出火来。

楚惊心见他神情黯然,当即安慰道:“伤心往事,不提也罢,我们接着喝酒。”

两人对饮一碗。只听楚惊心道:“贤弟竟然自创剑法,当真了不起。这是什么剑法?”

“还未起名。”花溅泪道。

楚惊心道:“那就叫绝世剑法吧。”

“绝世剑法?”花溅泪顿了顿,说道:“好名字,就是有点不大谦虚。”

“哈哈哈哈!”两人对视大笑。

他们二人痴迷武学,谈起武功,无休无止。夏迎春与陈百花早已犯困,两人自去休息。

楚惊心与花溅泪一边饮酒,一边讨论起来。后来谈到儿女之事,两人决定,若是后人一男一女,便指腹为婚。若都是男孩或者女孩,就让他们义结金兰。

后来,两人又从剑法谈到军国大事,两人足足喝尽七坛花雕,眼看天已蒙蒙亮,终于双双趴在桌前,沉沉睡去。

翌日,花溅泪只觉头疼欲裂,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只听一女子道:“你醒了?”

花溅泪坐起身来,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位绝世美女。却不是陈百花又是谁?

花溅泪掀起被子,下了床,说到:“昨晚高兴,喝的太多了。”

陈百花噗呲一笑,说道:“你那位教主大哥喝的更醉。迎春姐姐都没喊醒他。”

“喊醒他做什么?”花溅泪问道。

陈百花道:“探子来报,朝中有个大贪官卸甲归田,往西北八十里的卢陵有条峡谷,是他的必经之地。”

花溅泪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想打这个贪官的主意。”

“不错,”陈百花道:“可是迎春姐姐不想打扰教主休息。还说明教大难在际,不要再关心这些身外之物了。”

花溅泪拿起桌上的青龙剑,说道:“等我回来。”

“你去干嘛?”陈百花问道。

花溅泪道:“我去取那贪官之物,算作给大哥的见面礼吧。”

陈百花道:“我一个人很闷的,你要快点回来。”

“我天黑之前就回。”花溅泪道。

花溅泪向高升月要了匹快马,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经过一小镇,已是午时,他今日粒米未进,感到腹中饥饿。在客栈吃了两个包子,一壶茶未喝完,便要急匆匆离去。那小二索要四文钱,花溅泪一摸,竟身无分文。他离开客栈,翻身上马,策鞭而去。只留下一句:“待我回来,十倍奉还!”

那小二追出门外,花溅泪已然走远,嘴里兀自骂骂咧咧:“因为四文钱跑那么快,我看是穷疯了!这马多半也是非偷即盗!”

花溅泪一路北行,几经打听,眼前终于出现一条峡谷。

“看来,就是这里了。”花溅泪自言自语的说道。

花溅泪只觉眼冒金星,心中难受。只听马儿一声长嘶,花溅泪回头一看,马儿竟脱缰而去。

花溅泪昨晚喝的太醉了,此刻头仍然昏昏沉沉,竟忘了拴马。

花溅泪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心中不耐,想要离去,却已没有坐骑。

突然,花溅泪隐隐约约听到前方有马蹄之声。花溅泪打起精神,过了一会儿,果见前方有马车到来。

那马车很大,宽有数丈,长愈两丈,由四匹骏马拉行。马车前有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开路,马车两边有数十人跟从护驾。前方一人高举一面大旗,旗面写着“龙威镖局”四个大字。

顷刻间马队已至花溅泪跟前,见花溅泪没有避让之意,马队当即停滞不前。

只见右首边骑马那人五十多岁年纪,他红光满面,手持银枪,身披赤色披风,威风凛凛。

那人一抱拳,说道:“龙威镖局铁孤行路过此地,还请这位朋友行个方便。”

花溅泪道:“留下马车,任你等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