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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架够长,郑天伟是个舍得的,从头到尾都塞了炭,架上烤网,表兄弟妹几个说说笑笑,就把穿好的肉串串、鸡翅还有提前腌制的海鲜给上了烤网,热气蒸腾、薄薄的清油一刷,顿时滋滋啦啦的油声作响,属于烧烤诱人香味,就迸发了出来。
等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把那特调的酱汁刷上,孜然辣椒烧烤调料一撒,那香味,简直不要太诱人口水。
沈芮手里握着一把七八串的牛羊肉串放在干净的盘子里,她这肉串看起来要比一般摊位上卖的烤肉串大上很多,用三四十厘米的竹签子穿着,一块块小核桃大小的肉块,上面刚撒的孜然粉辣椒粉,肉块余温的油花还细微滋滋作响···
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好吃,这样吃上一串顶上一般好几串,吃一串是一串,才过瘾。
郑天伟他们已经在自得其乐的边烤边忍着烫吸溜吸溜的吃着,沈芮端着盘子往客厅里走去,把上面的肉串,给说话的大小姨夫和沈爸两个舅舅各分了一串,又往里茶室走了走,先给了姥爷一根肉串,最后拿了最边上搁置的那根递到印臻面前。
“四哥尝尝我烤的牛肉串味道,这根我少放了辣椒的!”家里人基本上都能吃些辣的,四哥这根,她特意照顾了。她拿起最后一根也尝了口,就是这个味,软嫩多汁伴随着酱料的丰富味道和辣椒孜然的辅助,真是太香了,是她想象中烤肉该有的美滋滋味道。
吃着烤肉,沈芮看了眼棋盘,黑白子交融,杀得有来有往,和谐得很,明显是这人在哄着姥爷呢!
“小印带过来的茶,香得很,芮芮喝点儿茶!”
印臻给沈芮沏了杯茶,姥爷笑呵呵的招呼着,小印会品茶又会下棋,真真是太贴合他心意,把所有儿子女婿都给比了下去,还是他们家芮芮会挑对象!
厨房里忙活的,除了小姨,都是利落人,等玩着玩的烧烤尝个新鲜后,正午吃饭点儿,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已经在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今个儿人多菜也多,郑海朝除了支起来平日里聚会常用大圆桌,还把家里的方桌给拼上了,俩正好是差不多的高度。
最先上来的,是四道凉菜,凉切牛肉,凉拌猪耳朵,盐酥花生、凉拌三丝。然后是搁在中间的,两个咕嘟咕嘟冒泡的铜火锅,一个筒骨羊蝎子锅,一个大鹅煲,对的满满当当,吃完了可以刷过菜的,新鲜的娃娃菜、菠菜、白菜叶、土豆片之类的新鲜蔬菜用小筛子装着在一边单独放着,随取随拿。
之后一道道热菜也就开始上来,生炒的小鸡,红焖的鱼块,香煎的带鱼、加热的烤鸭、小火瓦罐焖烧出来的东坡肉、粉蒸排骨、芋头扣肉、白灼的大虾、扇贝蒸粉丝、焗的龙虾、鲍鱼鸡翅做的煲、还有时令蔬菜掺着肉丝、螺肉、内脏什么的做的小炒,最有一道水滑的鲈鱼丸虾滑汤,一道紫菜水滑肉蛋花汤···
一大家子团团圆圆,欢欢喜喜过中秋,大舅妈去了娘家,小姨收了脸色,这会儿也带着笑,没有填堵的,今个儿又是大节气,又是印臻作为沈芮对象上门的日子,姥爷兴奋又开心。
开了他珍藏多年的好酒,给围坐他身边的儿子女婿大孙子以及未来孙女婿印臻都满上,女人们能喝酒的倒了梅子酒,不能喝酒的,倒了果汁,举杯庆祝了中秋,热热闹闹的开始用起了丰盛的午餐。
今个儿可是没人收着来了,印臻还是主要关注对象,鲁东人对人越是喜欢,那越是劝酒劝的起劲儿,一桌子大半都是长辈,谁给印臻敬酒,他都得满上回敬,饶是吃饭前,悄悄给了印臻一颗自己配的解酒丸药,沈芮也不由得为某位先生捏了把汗。
这一大家子,除了她爸酒量是真的不行,不能喝,这是多年都知道的,其他可都是典型的鲁东汉子,都有不小的酒量。四哥今个儿这情形不妙呀,希望他能经得起考验!大过节的,是没法劝阻扫兴的!
一顿饭吃下来,女人们和孩子收拾桌椅,男人们基本上都有些上头了,不过好在人多分担了火力,姥爷珍藏的那就几瓶好酒数量有限,就是被重点关注的印臻,也没达到下不了桌子的地步。稍稍尽兴的大小姨夫还都保持清醒,挪到一边客厅沙发上说话。
扶了印臻先在茶室静静坐会儿缓缓酒劲,沈芮端水,让姥爷喝了丸解酒丸以及养荣丸,送他回房休息了。老人家又是饮酒,有时情绪过度兴奋,还是休息下好一些。
“芮芮,你去看着些小印,厨房里人多着,你就别粘手了。老头子倒是尽了兴,你小舅又是个捧场的人来疯,别把人家孩子折腾的难受了!”沈芮本来是去厨房想搭把手帮着收拾残局的,被姥姥塞了瓶土蜂蜜打发出来。
“四哥,喝杯蜂蜜水缓缓酒劲儿,感觉怎么样?”沈芮调了杯温蜂蜜水端到茶室递给印臻,长辈们都在说话,外面郑天伟带着几个表弟妹打着扑克,嗑着瓜子坚果,嘻嘻哈哈的正热闹着,没关注这边。
她走到印臻身后,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百汇、风池等穴位放松放松,又拉了张高凳子坐下,拿过印臻的手,帮他揉着解酒护肝的穴位。
“和姥爷小舅他们喝酒,可不能那么实诚的,这边规矩重,以后四哥还是悠着点儿吧!”沈芮轻轻笑着嘱咐道。
“阿芮!”印臻把头稍微靠向沈芮,反过来包着沈芮的手,低低叹道:“我很高兴!”高兴他和阿芮更进一步,高兴今天见的是阿芮的长辈,高兴他有了一个新的身份···
所以,他可以有很多方法让自己躲掉敬酒,甚至不漏痕迹的回敬回去,祸水引东的,但是他没有,实实在在的接下,是因为那是阿芮的长辈,代表的是长辈们对他和阿芮的认可。
“傻!”沈芮轻声嘟囔了句,上扬的嘴角,却把她的高兴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