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假意和面前的一个川军交战,他手中铁枪用力一砸,“叭”地一声将那川军手上的铁刀砸得脱手飞出,方向正好朝着张任。
这时张任正好一枪刺向徐晃,徐晃眼看架不住,又得向后退,就在这时,孙宇砸飞出来的刀到了,不偏不倚,迎面飞劈向张任。张任皱了皱眉头,她本想随便一偏头将这一刀躲开,但是这把刀在空中飞行轨迹很奇怪,一边飞还一边旋转,将她脑袋可以转动的范围全部封死。
张任迫于无奈,只好收枪回来一架,将这把刀挡开。
徐晃见自己的男人出手相帮,心中大乐,她奋起一斧向张任劈去,这一斧头势大力沉,将张任逼得连退五步,倒是把刚才徐晃被逼退的面子给找了回来。
张任不由得大恼,转头去看这把刀飞来的方向,就看到一个头戴覆面式头盔的白马义从正在和几个川兵打架,几个杂兵打得十分热闹,刀光剑影一阵乱飞,不多久,就有一名川兵手上的刀被击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张任心想:原来是那个杂兵砸飞了一把刀,正好飞向我,看来是个巧合。
巧合就不用理会了,张任一抬手中的铁枪,又对着徐晃袭来。结果她的枪刚刚递出,还没刺到徐晃面前时,那边的杂兵大声呐喊,紧接着叮叮当当的声音一阵乱响,四五把铁刀脱手乱飞,其中有一把刀正好又劈向了张任。
张任大怒,横枪架开这把刀,结果徐晃又是趁机几斧头,将张任逼得连退三四步。
叔可忍,婶不可忍啊!区区杂兵,居然在咱们女武将对战的时候在旁边恶搞,好死不死的撞得刀飞向我,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张任恨不得冲过去把可恶的“杂兵”给砍成碎片,但是强敌徐晃在前,她也不好分心。
我忍!运气这种东西,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张任决定暂时不理会那个运气奇好的杂兵,提起铁枪,“百鸟”一式拼命放出,漫天枪影再次刺向徐晃。
可惜,张任没有学过概率学,一个硬币扔在地上,第一次如果是字朝上,第二次还是字朝上,第三次字朝上的机率仍然是百分之五十,并不会变低!
比如说赌博扔骰子,连开了十次大,第十一次还是有可能开大,并不是说连开了十次大,第十一次就一定会开出小来。
何况当庄的还出了千,孙宇见到张任又出枪,当然不会客气,他冲进一堆川兵中,铁枪一阵乱挥,他这个“杂兵”欺负真正的杂兵实在是太容易了,铁枪一挥,满天都是刀枪被他激飞出去,于是其中又有一把刀飞向了张任。
然后可怜的张任挥枪一挡,徐晃又趁机猛劈几斧头,把张任逼得手忙脚乱。
“尼……”张任差一点点就来了一句脏话,但她这么高傲的文学女青年,怎么能说脏话呢?说脏话会严重影响文青形象,她硬生生的把一句“尼玛”咽了下去,只觉得气血翻涌,心里十分难受。
“刘璝、泠苞、邓贤,你们三个在干什么?赶紧把攻上城头来的公孙军杂兵赶下去。”张任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
刘璝苦笑一声,应道:“大都督,我被一个叫徐和的‘弓将’缠住了,正在对射呢……呀……”她说话分了心,差点被徐和一箭射倒,赶紧侧身闪过,回了一箭。
泠苞应道:“大都督,我被一个叫廖化的家伙缠住了,她的‘血路’很讨厌,在军阵里钻来钻去的,我正和她缠战。”
邓贤也大声应道:“大都督,我正和一个叫寇封的‘枪将’死战……”
张任心中微微一惊,扞关上一共有六名守将,就是张任、刘璝、泠苞、邓贤、杨怀、高沛,其中的杨怀、高沛已经在奇袭公孙军运粮队的时候死掉了,就只剩下四人,这一下四人都被公孙军的将领缠上,情况非常不妙了。
她知道公孙军中卧龙藏龙,现在上城的只是一个徐晃,如果黄忠、魏延、沙摩柯等人也冲上来,已方倾刻之间就要败亡。如果她刚才趁着徐晃刚刚爬上墙头立足未稳,几招之内斩杀徐晃,然后腾出手来再准备对付别的人,说不定还能守住关卡,但是被那个杂兵连着三次打岔,已经错过了斩杀徐晃的好机会。
可恶的杂兵!我恨杂兵!
张任当机立断,大叫道:“弃关,退守下一座城池!你们先走,我殿后。”
刘璝、泠苞、邓贤三人赶紧虚晃一招,各自逼开面前的对手,跳下城墙,找了一匹马,勒马就向西跑。与她们为敌的徐和、廖化、寇封三人也不去追赶,所谓穷寇莫追,现在的战略目标是攻占扞关,可不是斩杀敌将。
川兵们一见大将逃了,自然一哄而散。
“抓住张任,别让张任跑了!”某个用心不良的杂兵大叫了一声,随即又小声地嘀咕道:“长腿妹子,要是有黑丝就好了……唉……可惜是个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