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传令兵跑到中军,向孙宇和公孙越大声报道:“我军斩首三百余人,川军降者一千四百余人,逃散者三千两百余人。”
“报!”又一名传令兵跑来:“汉中张鲁和她那几个大将都逃了,孟达等四位将军问要不要追?”
“不追了,叫她们回来。”公孙越挥了挥手。
“报!魏延将军受了重伤……刚刚回来……”
“什么?”孙宇吃了一惊,刚才战场混乱,他没注意到魏延受伤的事,这时听传令兵一说,顿时紧张了起来,咱公孙军的金色大将都是宝贵的财富,死一个就会少一个,这可不能轻视。
孙宇急匆匆地从议事厅里跑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关门,只见魏延浑身浴血,趴在马背上软软的动弹不得。一名军医站在旁边,正着急地对着魏延道:“魏将军,请您下马来吧,我好给您医治……”
“你……咳咳……你要我下马,我偏不下……”魏延伤了肺叶,一说话就咳血,但她犟在马背上就是不下来。
“不医治会死的!赶紧治治啊。”军医急得直跳脚。
“你要我治……咳咳……我偏不治!”魏延失血过多,已经开始迷糊了,但她条件反射般地说着胡话,搞得军医一脸抓狂的表情。
两名女兵想去将魏延强拖下马,结果“孤狼”的金光一闪,那两名女兵顿时摔出丈余,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孙宇顿时汗水长流:我晕死,这什么怪物啊?重伤成这样了,还顶着“孤狼”撒野犯倔。
他皱着眉头走过去,伸手就想把魏延从马背上拎下来,结果金光一闪,魏延居然迷迷糊糊地用刀柄向他扫来……“孤狼”已经重伤失神了,这种情况下她还在乱打人,只是单纯的自我保护而已,完全不分敌我。
孙宇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刀柄,用力一拖,将她拖翻下了马背,抱在怀里,鲜血一瞬间就浸透了孙宇的银甲。
伤得好重!简直触目惊心。
不敢怠慢,孙宇抱着魏延就向后营走,军医跟在旁边,两人七拐八拐,就到了安置伤员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小帐篷,帐里有两张简单的行军床,床上已经睡了一个重伤的病号,那是勇敢地用胸口撞枪尖,结果刺穿了肩膀的庞德,此时她也因为失血过多,躺在床上昏迷着。
孙宇把魏延放到一张床上,魏延还在手舞足蹈,迷迷糊糊地骂道:“你要我躺下,我偏不躺……”
孙宇真是郁闷得不行,对军医低声道:“赶紧给她治伤……”
军医也是一个女人,名叫李坠香(书友龙套),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医袍。要是换在另一个世界,医生大夫通常都是男人,倒是不方便把反骨妹子的衣服脱掉给她医伤,好在这个世界里凡是从事这种高级职业的人,通常是女人,倒是不存在男女授授不亲这个问题了。
孙宇抬脚就打算出帐,让李坠香可以把魏延的衣服扒下来,给她背上的伤口进行处理。没想到李坠香刚靠过去,还没看清伤口,魏延就抬脚一踢,把她给踢退了几步远。
晕死,你还真是孤狼啊?连重伤快死了也不要别人帮你?这也太那啥了吧。孙宇的眉头紧紧地皱了在了一起,难道要我下重手把你打晕不成?
李坠香却没想这么多,飞快地道:“孙将军,你别走,帮我把魏将军按住,脱了她的衣甲,我好给她治伤。”
“这……不太好吧。”孙宇大汗:“我是男人啊!”
“事急从权,管不了这么多了。”李坠香横了孙宇一眼,不满地道:“现在是救人,你还想着男女授受不清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再说了,咱们军中也只有你能按得住她了,别的人都扛不住她的‘孤狼’,谁来谁被踢飞。”
呃……孙宇想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黄忠、徐晃、沙摩柯都跟着南路军,北路军里只有魏延这一个女性大将,能和她匹敌的就只有自己……要是魏延发疯乱打人,只有自己才能制得住她。
何况在后世的时候,男医生给女病人看病,或者女医生给男病人看病,都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医者父母心,看病人的时候哪管男还是女,不能避讳的,心里想着避讳这种事,反倒是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