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哥哥,看了这回咱们得徒步去那里了。”茜茜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小鬼。”这个时候,鬼侯爷带着刀子他们过来,敲了敲车窗,说道:“没办法了,只能走路上山,这样我带着刀子他们在前面探路,你就跟怀小姐他们一起吧,我们前后照应,这个地方随时都会发生塌方,不能集中在一起,这样太危险。”
“您去会不会太危险,要不还是我去吧?”
“哎,我有数,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出风头。”鬼侯爷一把回绝道。
“行行行,那你千万小心啊。”
这个时候,怀如锦也走了过来,鬼侯爷跟她打了个招呼便率领四个后生直接从碎石堆上爬了上去。怀如锦对鬼侯爷相当的敬佩,竟然向他点头致谢,我笑道:“怀小姐对蛊爷还挺敬佩啊?”
“岭南第一蛊,谁敢不敬?你敢在他面前造次,反正我是不敢!”
“蛊爷要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说免得发生意外。”
“还是蛊爷想的周到。”怀如锦给了身后的手下一个眼神,他们便自行站好了队伍,分批往上爬,看样子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不像是盗墓的,倒像是佣兵。不过他们人人都称她为小姐,估计还是怀家的人。
我在碎石堆上爬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勉强翻过了一座小山包,俞胖子气喘吁吁地又在那骂娘,“早饭都没吃,就来这里爬山,这是要累死胖爷啊!”
“来,喝口水。”我递给他一瓶水,“你丫是该渐渐肥了。”
“滚!”
“哎,茜茜回来了。”我看到茜茜从一侧的山路上跑了下来,问道:“茜茜妹妹,你咋一个人回来了?蛊爷他们呢?”
“蛊爷叫我来催催你们,说你们走太慢了。”茜茜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夸张,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别急。”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汗?”
茜茜确实神情紧张,喘着气说道:“我……我回来的时候,见到草鬼婆了!”
“草鬼婆?”
“是啊,太吓人了。”茜茜紧张道,“我妈妈常说草鬼婆专门祸害女孩子,我一见到她就害怕得不得了。”
“等等,你别怕啊。”我安慰道,“到底咋回事儿,你慢慢说。”
“是啊,小妹妹,我胖哥在,草鬼婆不敢欺负你的。”
茜茜闪着扑灵的大眼睛,看着我,说道:“那个老巫婆长着一只鹰勾鼻,一个长下巴,就像两个钩子几乎贴在一起了。油腻的头发一半白一半黑。整日紧紧地裹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
“是够丑的。”俞胖子笑道。
“胖子,你闭嘴。”
“她冲我咧嘴笑了笑,我看到她嘴里只有几颗黄到不能再黄的牙齿,摇摇欲坠。她微眯着上眼,上颊凹陷,布满皱纹,活像个木乃伊,恶心死了!”
蛊在湘西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只寄附于女子身上,害人不浅。而那些所谓能下蛊的妇女,则被称为“草鬼婆”。
因此,“草鬼婆”又叫“蛊婆”。蛊婆目如朱砂,肚腹臂背均有红绿青黄条纹。相传,这些蛊婆家中,见不到任何蛛网蚁穴,白虫在其周围均不得生。蛊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
草鬼婆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放置一盆水在堂屋中间,趁无人之际将蛊虫吐入盆中。传说这,蛊婆能在山里作法,云中求雨,还能放斗篷在天空飞翔。
“真是怪了,这儿多危险啊,草鬼婆在这儿干嘛?”我思索道。
“算了,你们还是快走吧,蛊爷等急了。”
“是是是,赶紧走。”
怀如锦从后面跟了上来,问起我发生了什么事,她倒是对草鬼婆挺感兴趣,说道:“一般说来,蛊术只在女子中相传,若蛊妇有女三人,其中必有一女习蛊。也有传给寨中其他女子的,如有女子去蛊婆家中学习女红,被蛊婆相中,就可能暗中施法,要想治疗,非得求助于蛊婆,蛊婆便以学习蛊术为交换条件,不学则病不得愈。因为一切在暗中进行,传授的仪式与咒语,外人无从得其详。”
“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我也是听家中一些长辈说起,知道一些皮毛罢了。”
“不过,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草鬼婆乃是苗族所有,咱们来这儿找的是彝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提醒道。
苗族几乎民族笃信蛊,只是各地轻重不同而已。我的话倒是一语中的,怀如锦也有些不知所措,怀疑道:“消息不应该出错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