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尚书侥幸从兵变中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身子骨大不如前。盛谦每日早中晚都前去父亲房内看望父亲,但是嫡子对其意见很大。
照旧,这日中午,盛谦来到父亲病榻前,行了礼。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嫡子鄙夷的看着他,像是看过街老鼠一般。
盛尚书轻轻咳了几声,唤着盛谦的名字,“君若,你过来……”
嫡子不好再阻拦,只得退了出去。
盛谦坐在了父亲床边,看着父亲越发苍老的容颜。鬓角已全白,头发稀少,脸上的纹路也在诉说无声岁月。
“爹……”盛谦给父亲盖好被子。
“君若,有一事,想告知你,咳咳……”盛尚书已有了什么主意,眼神中有些责备的意思。
“李姑娘住这家里这些日子,外面闲言碎语不少。”盛尚书特意看了一眼儿子的表情,才继续说下去:“为了李姑娘的名声考虑,我打算收她为义女。”
这个做法,是在保全李音晚,也是在告诫盛谦。
“爹希望我迎娶赵家二小姐?”盛谦恢复了满不在乎的语气。
“眼下,你也看到了,这家业,是不可能给你的,唯有借助赵家,你才有一席之地。”
“为父希望你看清现实,不仅如此,以后你在赵家,也应夹起尾巴做人,迎合老丈人和赵二小姐。”
盛尚书说罢,捂住了胸口,低声咳嗽着。
“儿若是不肯呢?”盛谦虽然经历过母亲去世的打击,但是自由惯了,眼下这样的安排,无异于牢牢捆住自己。
“你曾求我,在宛王面前保全那李家姑娘,是否还记得你答应为父,以后一切皆听我的?”盛尚书希望盛谦走自己安排的正路,但是也准备了一刀两断的心。
“若是执意不听,那你我父子情断,日后,你们该怎样怎样,眼不见清净,我不再管。”盛尚书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声音严厉。
“爹,经历了娘的离去,我活明白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我也知道,离开了这个身份,我什么也不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盛谦的眼睛变的晶莹,看着严厉的父亲,一行泪落了下来。
“给我些时间,我会上赵家赔礼道歉,约定婚期。”盛谦给父亲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下午,李音晚来到了饮局报道,头发束了起来,穿着一身暗色系的服装,看起来格外干练。
饮局内,主事赵黎正在用心熬制豆粥,见李音晚到了,瞥了她一眼,“你来说说看,想给太子殿下疗养脾胃,喝些什么好?”
“淮山,去心莲子,芡实,茯苓,炒薏仁搭配煲猪肚汤,会有效。”李音晚看着白粥,皱了皱眉。
“可是,那样会增加肠胃负担。”赵黎听进去了一些,没再盯着那个白粥锅。
“白粥喝多了,厌烦起来更麻烦,不如把药材放进日常的食物里,让太子的脾胃一点点好起来。”
赵黎让厨子去御医那里拿了些药材,而后交给了李音晚。
“你来做今日的膳食,只是猪肚那些,需要去集市购买。”赵黎温和的看着李音晚,眼神含着笑意。
“没问题,我现在出发。”李音晚把中药材包好,而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领了些银钱,便出发了。
还未走出主宫门,便听到了几个宫女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