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的眼神明明纯粹到像是没有在想任何事情。</p>
<div class="contentadv"> 但温瑶半天没说话，他还能主动接上她的上一句话。</p>
“嗯……找找看吧。”</p>
兔妖从江陵手里接过遥控器，把电视打开。</p>
电视节目的声音一出来，整个屋子都显得没那么沉闷了。</p>
“……由主演的时间循环短剧将于下周日起全网上线，该剧讲述了被困在时间循环里的……”</p>
系统：“……”</p>
兔妖：“……”</p>
别太巧了。</p>
温瑶一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的预告片讲述的就是一部时间循环的剧。</p>
嗯……根据画面上哭的死去活来的男女主角来看……好像还是一部BE剧。</p>
温瑶眼疾手快地按了下遥控器上的关闭键。</p>
“我们不看电视了，做点别的吧。”</p>
少女的声音很坚定。</p>
就像她上午说不参加此次高考，和他一起复读时那样坚定。</p>
江陵的心情变得更复杂了。</p>
有点好笑，又有点难过。</p>
温瑶……这么好的人啊。</p>
凭什么每次都要葬身于车祸，血肉模糊。</p>
甚至有几次轮回，他是眼睁睁看着温瑶被车撞的。</p>
那种无力感……毕生难忘。</p>
“好，瑶瑶想做什么？”</p>
江陵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表。</p>
频繁的看表似乎让时间都变慢了。</p>
但他巴不得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p>
兔妖的心一揪。</p>
果然，不凑巧的电视节目还是给碎片造成了影响。</p>
她能听出他的声音更颤了。</p>
“唔……”</p>
兔妖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点，轻轻摩挲了几下下巴。</p>
“要不……我们做点数学题？”</p>
温瑶一边说一边下地在旁边的柜子翻找起来。</p>
她记得在江陵家放了很多习题册，房间里应该还有有几本没做完……</p>
在哪来着……</p>
少女下地去翻找东西了，江陵下意识地就想去拦她。</p>
但他还是默默在心底里告诉自己她只是找东西、不会出门，强行克制住了阻拦温瑶的动作。</p>
只是全身的肌肉依然还在紧绷。</p>
“啊！找到了！”</p>
到底还是很熟悉江陵家，兔妖没一会儿就发现了她放的习题册。</p>
她随手翻了翻，发现果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空白。</p>
她还记得很清楚，当初之所以没有把这本做完，主要是因为这本的题很怪很难，并不是主流，对高考的帮助有限。</p>
温瑶在权衡取舍下选择优先做了别的练习册。</p>
可现在正好。</p>
这样的题正好适合她和碎片打发时间、缓解情绪。</p>
“来吧，我们做题吧！”</p>
少女的兴致很高，甚至主动上去拉住了江陵的手。</p>
碎片的手常年冰冷，温瑶之前在无意中碰到过，还笑称他的手是“常年积雪的雪山”。</p>
此刻她握着“雪山”，能感受到他清晰有力的脉搏。</p>
频率很快。</p>
“好，做题。”</p>
江陵闭眼笑了下，又很快睁开眸子，就这温瑶的手去看练习题。</p>
……</p>
系统：好好好。</p>
＃孤男＃寡女＃大床＃凌晨＃激情</p>
猜你想搜：半夜做数学题。</p>
—</p>
江陵家的钟很普通。</p>
到整点也不会报时或者弹出什么提示。</p>
但当时针和分针稳稳地重合在了“十二”的位置，少年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p>
真的……过了十二点。</p>
少女的一只手还牵着他的一只手。</p>
他的手很凉，很难捂热。</p>
但温瑶就那样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直到现在也没松开。</p>
真的过了十二点？</p>
江陵的视线在表示停留了足足有一分多钟，直到分针从十二往右又走了一小格。</p>
“咦？江陵，你看我这么化简好不好……”</p>
兔妖没有意识到已经过了十二点，她正沉浸在一道难题里，但因为觉得自己发现了关键而语气有些兴奋。</p>
正常江陵会很快回应他，但这次她说完等了好几秒也没有动静。</p>
兔妖这才把视线从练习册上移开，低低地叫了声碎片的名字。</p>
“江陵？”</p>
少年没答话，牵着温瑶的手把她的身体往后带动了一点，整个人抱了上去。</p>
“诶……”</p>
突然被抱了个满怀的兔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手已经下意识地拍了拍碎片的背。</p>
嗯……顺毛专用姿势。</p>
“温瑶。”</p>
碎片今天一天都在叫她“瑶瑶”，先却突然叫起“温瑶”了。</p>
很郑重。</p>
“嗯，我在呢。”</p>
兔妖也柔和了表情，同样很郑重地应声</p>
“温瑶。”</p>
少年就像没听见一样，又重复地叫了她一遍。</p>
“嗯，我在呢。”</p>
兔妖依然认真地回应了他，没有半点不耐烦。</p>
相反……她感觉自己心底正在滋生一种缓慢复杂而甜蜜的感觉。</p>
……</p>
系统一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p>
碎片轮回的次数多了，猛地度过十二点，激动点也正常。</p>
但是……但是……</p>
现在他已经叫了快一个小时宿主的名字了啊。</p>
快一个小时啊！</p>
按叫一次五秒钟来算，碎片和宿主一来一回的问答也有好几百遍了。</p>
＃孤男＃寡女＃大床＃凌晨＃激情＃有来有回</p>
猜你想搜：叫名字。</p>
—</p>
“温瑶。”</p>
少年还在叫她的名字。</p>
细听可以发现他的声音比刚才哑了不少。</p>
温瑶的嗓子也稍微有点哑了，但还是点了点头，“嗯，我在呢。”</p>
虽然小统吐槽她这样像个人工智能的机器人。</p>
但是碎片的确通过她的回答一点点平复了情绪。</p>
具体体现在……虽然他抱得越来越紧，让温瑶隐隐生出了几分“要被勒死”的错觉，但是他的声音没那么颤了。</p>
温瑶放心了很多。</p>
她把这些归功于数学题。</p>
果然，数学题使人平心静气。</p>
少女打了个哈欠，再次拍了拍江陵的背。</p>
“瑶瑶困了？”</p>
少年终于没有再继续叫她的名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