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给她名份,给她荣华富贵,却把她的翅膀折断了。
温年被抓的事,动静闹得不大。
起码程家那边不知情,至于是不是程晏生封锁了消息,不得知。
可当天晚上温年从婚房搬出去的消息,却不胫而走,闹到了程家人耳里。
酒吧打人一事也彻底瞒不住。
凌晨一点。
程晏生赶来万海酒店抓她,一脸风霜没消。
四月初的海港城,冷如冰窖,沾上点风能刺痛脸骨。
她被他一路打酒店拽进车。
温年又冷又痛,身上那套单薄的织针衫,起不到半点御寒之力,小腿到腹部冻得发僵。
“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
程晏生是个男人,一米八七往上的身高,站在面前如一道沉沉阴影,将她大半个身子笼罩。
他俯身,鹰眼直勾勾看她:“你想干什么?”
温年双手摁着车门,誓死不肯上车:“我要离婚。”
“你拿什么跟我离婚?”
她彻底哑然。
程晏生仰起脸,沉声质问:“你知道这三年,你妈从我这前前后后,明里暗里拿走多少钱吗?”
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温年听到他说:“温年,真要跟我算账,你这辈子都还不完。”
她直视着半米不到的男人,他面目冷峻,高挺的鼻尖冒着汗丝。
男人的好看,是透着狠辣危险的。
“多少钱?”温年挤了挤干涩喉咙。
“一千三百万。”
这个数额太大。
话音落下,温年一直紧绷的情绪,仿佛瞬间被点燃了。
她沉声道:“我找你拿钱最多不过五次,每次也就一百万顶天,张口就来,我怎么信你?”
程晏生惯会面不改色。
矜贵的脸上,纠察不出半分蛛丝马迹。
他薄唇轻启,呛着一缕嘲讽:“你以为她不会私下找我拿吗?恐怕你不知道,三天前我刚给了两百万。”
宋心慈确实是这种人,她也能干得出这种事情。
温年牙齿寒磕了下:“空口无凭,我要账目本。”
三年婚姻,母女两从他这拿走的每一笔钱,程晏生都有详细记录,为的就是她翻账这一天。
“我会让卫宗整理好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