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发火不多,眼前是一片阴冷极端。
深色的瞳孔有些骇人。
董暖跟程如仪都没料到,她是来提离婚的。
印象中的温年,矫柔内敛,别说是倔着程晏生,连大声说话都怯场三分。
而且程如仪一直认为,温年绝不会离婚。
“我跟了程晏生三年,我腻了。”
温年嘲讽的笑声,斩钉截铁的语气,刺破在场人的耳膜。
董暖楞了楞,招手:“晏生,赶紧把人带走。”
程晏生拉不动人,直接用拖的。
温年被她拖进程家租祠堂。
强压下上涌的酸涩,委屈,以及前所未有的愤怒,她冲他冷笑:“我妈拿的钱我来还,我只要离婚。”
“那就等你还清了再说。”
只要他肯松口,就是对她莫大的恩赐。
温年恍然间,像是得到赦免的罪子,扑通跪在程家列祖列宗前。
她砸向地板的膝盖骨,浑然不觉痛。
“程先生,夫人找你。”
程家的老管家,来把程晏生叫走了。
董暖在二楼沏好茶水,等着他上去。
“我听轻舟说,她跟人在酒吧,是为了抢一个男人,这事你不清楚?”
程家这种事情,是会被挂在宗族耻辱柱上的,尤其对方还是他程晏生的妻子,罪上加罪。
程晏生端茶抿了口,醇香入喉,嗓子却是发干发紧的。
董暖说:“你们夫妻关系很紧张?”
“没有。”
“那她……”董暖顿了秒,扬声:“为什么还要出去找别的男人?”
程晏生眼睫微颤:“为了逼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