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震惊。
但她脸色维持得很镇定:“秦先生,那请问您要约多久?”
当秦让说出话时,她更震惊了。
“三年。”
哪有人定私教一定就是三年的,这还不如包了她的饭碗算了。
温年口齿伶俐:“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但条件是你得让他进入海港最好的高中部。”
秦小江再过两年正是初升高的年纪。
秦让一句话说得特别自然得体。
对于高薪报酬,很诱人,可她温年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
“秦先生,恕我直言,这个我真打不了包票。”
秦让深切的看她一眼:“那你能保证什么?”
温年挺直了腰板:“我只能保证尽我所能带好秦同学。”
“住哪?”
“中山苑。”她报的是自己家。
秦让有些费解的眼神:“温老师家里挺有钱吧?”
能住得起中山苑,却又不辞辛劳的做私教,这确实有些身份不对应。
温年笑着解释:“我已经结婚了。”
“哦……”
秦让长而深沉的哦了一声,结婚的女人出来工作,要么嫁得好过得不好,要么嫁得不好过得也不好。
总之她很需要钱。
秦让聪明,看破不点破。
抬起脸,问她:“有车吗?”
“有的。”
“那你过来就方便很多。”秦让起身,跟她握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温年只是轻轻跟他肌肤相碰,甚至都没握到。
算是礼貌式的接触。
秦让推搡秦小江:“帮小叔送温老师出去。”
小家伙蔫哒哒走到门前,替她把门打开了:“慢走。”
如果换成平日里的学生,温年一定会摸摸头安抚那颗脆弱心灵,但有钱人家的孩子金贵,忌惮人摸头,她也只是笑笑。
回到南水湾。
温年翻箱倒柜,把所有教案全倒腾一遍。
正梳理着行前准备。
大厅门“叮”地一声,指纹锁开了。
程晏生站在门口,手扶住门把,入目是女人盘膝坐在课本中。
满地堆积的各种课本教案,她短袖短裤,长发用一支筷子盘了个咎。
四目相对的瞬间,温年放下课本起身。
她手脚麻利,把一堆的狼藉收拾干净。
“你回来了?”
换作以前,温年会连忙替他拿衣换鞋,再尽情拥抱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人会很快形成床上的默契,从客厅滚到卧室。
他很喜欢浴缸,所以每次都是在那完美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