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嘴角一抹极致的自嘲。
她声音略显颤抖:“我离婚,给你自由,不缠着你你又不要,还想让我怎么做?”
“离婚?”
程晏生的脸,忽变狠厉:“你倒是想得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程晏生是收破烂的吗?”
温年觉得她这一生真的烂透了。
结个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离个婚死都离不掉。
程晏生像鬼,誓要缠她到死。
眼底蓦然浮现脆弱。
男人捏住她侧脸的手毫不斯文,是用了点劲力的。
感觉到疼痛,温年也不闪躲抗拒,如一只乖巧听话的洋娃娃,眉头都不蹙动一秒。
“温年,你如今欠我的债是不减而增,要是按照每次上床睡一次,恐怕你这阵子也得吃不少苦头,不如……”
“不如怎样?”
程晏生猛然一抬,她的脸对上他的。
他呼吸灼热,唇瓣咬在她嘴角:“玩点新的?”
闻声,温年顿时后背发凉,汗毛直竖。
程晏生要怎么玩,她太清楚了。
温年脸色顿时变幻了好几下,挣扎着从他手中撇开脸。
没等男人反应。
她奋力拉开窗门,双手扶着铁栏杆,情绪激动:“我不要,你别逼我,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来,大家都别好过。”
自己要是死了,程晏生脱不了罪名。
所以,她赌他会松口。
男人站在原地没动,紧抿的唇瓣张合:“你还是一招屡试不厌。”
他的语气呛着浓重的讽刺。
温年这才想起来,以前为了逼他爱自己,她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那时候她愚蠢的觉得,这样程晏生就会爱她宠她。
她站在外边,阳台的灯光照下来,把她晶莹泛着泪光的眼睛,映得格外好看生动。
“进来。”
程晏生显然不耐,冷沉沉的喊她。
女人不动,捏住栏杆的手指在发抖。
他看她一眼,提步走开。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书房的灯乍亮,温年如充满气的气球,被扎破瞬间泄气,她扶着栏杆往下滑,身子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