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眼睛饶了一圈,从她的脸绕到手里的教案上,吐声懒而随意:“你那位客户叫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
“身为你的老公,我想关心一下。”
这话直得不能再直,白得也不能再白。
温年收起教案的姿态闲慢,脸上没表情,实则心里提了一下。
程晏生是什么人?
她最清楚,没事他不会张口随便问,问就是心里有事,秉承着不透露客户信息的原则,说:“这个无可奉告。”
他勾起嘴角:“是无可奉告,还是心里有鬼?”
程晏生一句话就将她内心彻底戳穿了。
温年一声不吭,屋内开着恒温,身体手指节都是冷的。
他高大的身躯往下蹲,径直蹲在病床前,深切的眸子凝神着她:“温小姐,不妨跟我说说,你跟秦让都做过什么啊?”
她抿唇不语。
被人平白冤枉,心里,不是不委屈的。
可她没法说。
程晏生仰起视线睨她,眼中满是佯装的低落:“要是让你大哥知道,你外边有男人,还是和秦让搞一起,他肯定很失望。”
温重堇很疼她,是那种疼惜入骨的疼爱。
温年咬紧牙根。
把眼睛低下去,不看他。
程晏生像是失了兴致般,挺直腰杆站起身,阴沉沉的双目上方,眼皮在跳动,他面目瞬变冷极:“温年,别挑战我的忍耐。”
只犹豫了三秒钟。
她转过身,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
床上的教案哗啦啦摔在地上。
“程晏生,秦先生他只是我的客户。”
他脸上的恶气无处遁形,部展现了出来:“仅此而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