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弱女子,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只想自保。
这样想着,宋安宁便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城门前挤了很多人,都在排队进城。
三人经历了刚才的事,此时都只想快点回去,却在这时,茯苓惊呼一声,“小姐,你受伤了?”
宋安宁一愣,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腰间的衣服破了一块,她摇头,“没受伤,可能是刚才……”
想到什么,她的脸色猛然一变。
抬手,摸向自己的腰间。
只见腰间里空空如也,除了她常戴的那个荷包,再没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
茯苓注意着她的脸色,关心的问。
宋安宁白着脸,“苏子安给我的令牌和信烟不见了。”
“什么?!”
那令牌和信烟可是清风寨的东西,怎么会丢了?
宋安宁却猛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东西是苏子安给她的,从拿到东西过后,她就一直放在腰封里,没有动过,更没有丢失,只有刚才那个人。
刚才她踹他下马车时,对方下意识在她腰间抓了一把。
她原以为是他的下意识反应,现在看来……
该死!
宋安宁扶额,茯苓连忙问:“是不是丢在路上了,还是……”
“冬青,调转马车,我们回去。”
“回去?”冬青不敢相信,“可他们……”
“走!”
宋安宁加重了声音。
冬青抿唇,片刻,到底还是拉了拉缰绳,将马车调头。
茯苓有些着急。
“小姐,我们回去做什么?后面有人在打架啊,我们……”
“东西在那个人手上。”
茯苓顿时僵住。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宋安宁,“您确定吗?那人偷那些东西做什么?而且那些人武功高强,就算我们回去也无济于事,只是一枚令牌和信烟,只要我们跟苏寨主讲清楚,想必他不会介意吧?”
宋安宁摇了摇头。
“我在意的不是苏子安。”
“那是什么?”
宋安宁看向窗外的夜色,眉目寂冷。
“东西是我亲自揣在腰间的,除了你和冬青,再没有人看到过,可他却偏偏拿了那两样东西,要么是运气,要么就是他早就知道我们是从清风寨上下来的了,不管是哪种,对我们来说都不利。”
“如果我们不救他,他死了还好,若活下来了,势必会把这件事捅到蒋家去,今晚我们都露了脸,要查我的身份不难,只要他捅到蒋家,不管秦氏相不相信,都会对我起疑心,到时候蒋华纵然有着停妻再娶的罪名,可我勾结山匪、算计婆家,又能好到哪里去?呵,到那时……”
到那时,蒋家一定会倒打一耙。
说不定还会罗织一些莫虚有的罪名,比如行为不检,私德败坏,还未成亲便与山匪有染,蒋华的死就是她与清风寨勾结,妄图构陷婆家……
到那时,她就死无葬身之地!
世人对女子本就苛责。
冀州又是蒋家的大本营。
若秦氏真的占领了道德高地,那她说什么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