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紧接着,她就反应过来。
应该是那些流言起作用了。
只是她原以为最先发作的会是老太太,不料竟是和蒋荣升吵起来了。
不过不管是谁,都一样。
只要能闹起来就好。
这样想着,宋安宁便道:“赶紧给我洗漱,我要过去看看。”
“是。”
没过多久,宋安宁就来到了正院。
却见在那里的不仅仅蒋荣升,连老太太也在。
宋安宁挑眉,故作不知的行了一礼,方才问:“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秦氏急赤白脸,一看到她,顿时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至老太太面前。
“你终于来了,你快跟他们说说,上次你是不是当着老太太的面亲口承认了?那些清风寨的匪徒就是你招惹的,是你告诉他们华儿还活着的事,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宋安宁惊了,慌张的后退一步,问:“婆母,您这是怎么了?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秦氏一愣,不敢置信。
“你怎么可能听不懂?上次你亲口和老太太承认的!”
宋安宁怕得眼眶泛红,几乎要掉下泪来。
“儿媳从来没有和祖母承认过什么,婆母,您不要冤枉儿媳,就算您不想承认外面那些流言蛮语是真的,也不能冤枉儿媳啊。”
秦氏都惊呆了。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昨天她听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她还没有说什么,却不料今早老太太就过来了,问她怎么回事。
她当即就否认自己与清风寨有关系,岂料蒋荣升竟不相信。
呵,他为什么不相信,还不是被姓邹的那个小贱人挑拨的?
只可惜现在无论秦氏说什么都没用了,所以她只能尽快撇清自己与那些流言的关系,却不料,现在宋安宁也不承认了。
这个贱人!
上次她在老太太那里明明说得好好的!
那清风寨还有苏子安都是她惹来的!
秦氏气急攻心。
宋安宁却无辜的望向老太太。
“祖母,上次您问我关于绣衣司的事,我分明只是答应帮您去绣衣司说说情,怎么又扯上清风寨了?我一届闺阁之女,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清风寨的人呢?这也太荒唐了,若是祖母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我一个多月前才来冀州,来到冀州后,可有出过府门半步?若说我在青州时就与冀州的山匪相识,那也太可笑了。”
“我们宋家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到底是正经人家,父母虽然经商,但未出阁的女儿不轻易出门,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所以这些年我都只呆在家里,顶多也就是上街转转,连青州城都没有出过,又何谈结识山匪?既然没有结识,我又凭什么能说动那个苏子安,又哪有机会去找他合作,与他勾结?祖母,您眼明心亮,一定要还孙媳一个公道啊,否则这天大的污名,就算孙媳跳进黄河,只怕也洗不清了。”
说完,也呜呜哭了起来。
老太太被她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何尝不知道,宋安宁压根儿没机会出府,更没有机会去接触苏子安。
所以她才纳闷。
为什么那苏子安要如此针对蒋家。
若说排除了宋安宁,那最大的可能,自然就只能是秦氏了。
就如同外面那些流言所说的,秦氏早就知道了邹婉娘的存在,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在为离府做准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