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嘲讽什么?
她心头有些郁闷。
拓跋丰却无意与她解释。
“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安心在山上呆着就是,不怕告诉你,就算你想跑也跑不了,早在上山之前,我就派人在这座山寨下面埋了火药,你若是真敢有一点异动,或是那位裴大人敢耍半点花招,我就让人点燃引线,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死在一起好了,有了他裴大人的心上人作伴,我死得也不算冤枉。”
宋安宁面色一变。
怒道:“什么?你在这里埋了火药?”
拓跋丰道:“是啊,所以你现在还要逃吗?”
宋安宁:“……”
该死。
若这火药真的爆炸起来,别说逃了,她还没有跑出山头,就会被炸得粉碎。
可这个拓跋丰,他是疯了吗?
这么多火药,若真的点燃了,那得死伤多少人,对附近的百姓又有多大的损害?
简直就是个疯子!
拓跋丰没有理会她,让人把她送回去。
宋安宁回到厢房。
李英儿看到她,立马问道:“怎么样?他为难你了吗?”
宋安宁摇摇头。
“没有。”
她说着,与李英儿复述了刚才她与拓跋丰在外面的对话。
李英儿的心也狠狠的沉了下来。
“看来我们是很难从这里逃出去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与裴大人有联系,他喜欢你?”
宋安宁苦笑。
“什么他喜欢我,我跟他根本就没关系,都不熟,也就因为我去绣衣司鸣冤,所以见过几面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拓跋丰生出这样的误会。”
李英儿抿唇,没有多言语。
毕竟按照拓跋丰说的,若裴大人与宋安宁真有私情,那就是在她还没有和离的时候,虽说蒋华也与自己不清不白,但这种事说多了,到底于女子的名声无益。
李英儿道:“我们不能让他们炸了这座山,虽说山下的百姓不多,却也有十几户,若真的被炸山了,他们肯定会受到影响。”
宋安宁道:“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呢?”
李英儿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清楚。”
宋安宁苦笑。
“所以啊,主动权根本不在我们手中,要不要炸山,也不是由我们决定的。”
她无力的靠在床上,看向窗外,想起上山时遇到的裴恒,早知道当时就该退缩,不听他的话,也不上山了。
李韵虽然权势很大,但如果她举全家之力,拼死一博,李韵也未必真敢对付他们。
宋安宁闭上眼。
裴恒……
你当时怎么就不劝劝我呢?
此时,巡丰寨下面。
一处秘密的山坳处。
裴清宴正在清点被偷挖出来的火药。
苏子安顶着一张灰头土脸的脸跑过来,喘着气道:“大人,已经被挖得差不多了,好家伙,这家伙在山里整整埋了五百公斤的火药,这要是真炸起来,别说天罡寨了,就算把这整座山夷为平地都是小意思。”
裴清宴目光深沉。
“这些火药应该都是雍王准备造反用的,只是没想到起事还没开始,雍王就被抓了,紧接着他们的党羽一个个被拔除,所以林丰才铤而走险,用了这招来救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