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男人的脸,眼睛眯了眯,“你是黎家的人?”
男人没有说话。
只恨恨的瞪着她。
宋安宁继续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也并不认识你,瞧你的打扮,是黎家府上的家丁还是护院?呵,不管是什么,帮你的主子干这种脏事,你就不怕损了阴德,让你祖宗在地下不安?”
男人的脸色明显一变。
下一秒,才开口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宋安宁点点头,“哦,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啊,来人,把他怀里的东西掏出来。”
立马就有两个护院上前,男人还想挣扎,宋安宁又是一剑,直接刺在了他的肩上,男人吃痛,又被两个护院给拽着,到底不敢再挣扎了,生怕眼前这个女人下一剑就会直接削掉他的头颅。
护院从他的怀里搜出一个药瓶。
宋安宁接过那药瓶,玩味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男人阴沉着脸说:“没什么,那只是我前日风寒时随便找大夫拿的。”
宋安宁挑眉,“哦,原来是风寒药啊,正巧我瞧你现在就像是感染了风寒,不如就先给你吃一点?再把你往那发了情的牛圈里一关,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一场很美好的体验。”
男人:“……”
他满脸惊恐,瞪着宋安宁就像在瞪着什么可怕的怪物。
宋安宁笑眯眯的道:“来人,还不快伺候这位壮士喝药。”
那人见他们真要上来喂自己喝药,顿时慌了神,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主家不主家了,着急忙慌的说:“别喂!别喂!我说,我都说,这药不是治风寒的,这是青楼里用来留住客人的助兴药。”
话音一落,几个护院顿时停下了动作。
宋安宁冷冷的扫视着他。
那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此刻才觉得眼前这女子似与别的女子不同,那样的冷静,那样沉着,根本不是一个闺阁女子所能拥有的。
他不由咽了口唾沫。
“你、你到底是谁?”
宋安宁玩味的勾唇。
“你来找我,竟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吗?”
说话的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平日的那个宋安宁。
那人松了口气,连忙解释,“这事都是你们宋家的宋月小姐让我们干的,并非出自我们的本意,宋姑娘,说到底这是你们宋家的家事,你还是放了我吧,我保证今天从这里出去以后,我绝不向外透露一个字,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宋安宁却摇了摇头。
“啧,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走了呢?你说这事儿是宋月指使你做的,那么她能指使动你,相信我也能吧?”
那人一愣。
就听宋安宁道:“你想知道,刚才我让冬青喂给你的东西是什么吗?”
男人皱了皱眉,察觉到自己嗓子有些轻微的疼痛,却并不明显,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宋安宁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一种慢性的毒药而已,这种毒药发作得并不快,却很稳定,先是会让人慢慢的变哑,然后慢慢变聋,最后是慢慢变瞎,再至最后,失去嗅觉、触觉,直至五感尽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再由内至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