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翻身从墙上走了,刚出来虞栀一把就推开他,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个箱子。
“你究竟是何人?不报上名来,皆是亡命之徒。”虞栀眼中不掩锋芒,丝毫不客气地说着。
“杨承徽,你有点良心吧,我这才走了几年啊,没等回来时候你家就没了,我爹也没了,这一回来你就要拿走我的命,礼貌吗杨承徽?复仇傻了吧,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嘴里就是杀人取命的。”那男子没有半分好气,还幽怨地挤兑她。
虞栀走进看了看,眼底还是不相信,抱着箱子就赶紧往南苑楼走,丝毫不管他。那人也不恼,紧紧地跟着她,嘴里还碎碎念:“听人打探,你先前不是在宫里吗?这怎么还溜回国公府了,无家可归了?”
一长串的问号让虞栀有点烦,走的更快了些,见她就要往那个暗桩跑,他赶忙拉住她。
“不动动脑子吗?还回去,你回去是想送死吗?”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虞栀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凉风拂面,将她吹得清醒了些。
是啊,宫里的人是怎么追到国公府的?还直接烧了整个府。
“虞江言,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公府的?”虞栀这才和他搭话,眼中也还是不相信。
“叫兄长,我爹好歹是棋待诏,我手里又不是没有棋子,刚逢做生意路过临安,想看看你怎么样了。”虞江言无奈地说着。
虞江言是她师父的独子,但是不愿意进朝堂,一副好头脑都用去经商了,还算是好命。
虞栀看见伯怡懊恼地回来,便朝她招手,小声地喊:“伯怡,来这里。”
伯怡心中有些疑问,不知道小主为何不进去,而是偷偷摸摸地在巷子里面,她快步走过去,凑近了回她:“小主怎么在这里,万一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刚我在国公府院中守着,可突然皇帝身边的那个王公公带着一群士兵将院子围了起来,我情急之下便赶紧从后面跑出来了,小主您没事吧?”
虞栀摇摇头,拉着她说:“南苑楼里有人怕是早已叛变了,如今我们不能再回去,更不能在临安久居。”
她说完了又看向虞江言:“兄长手里可有银钱?借我一贯。”
虞江言听见这话,气的打了一下她的头:“跟着我走吧,你这身份住在哪都不安全。”
虞栀原本还有点不服气,但是她现在确实是无家可归,也只能带着伯怡去虞江言那里避一避。
转过无数个弯角,来到了一处偏院,宅子还算是简单,却不简陋,庭院里长着几株花树,扶疏的枝叶低垂院墙,清风吹过,花瓣跌落,零落满院却不杂乱,还平添了几分凄美之意。
房中有浓重的檀香味,虞栀平日里不喜熏香,长秋殿里焚香早已是习惯,如今闻到如此浓重的香,一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取笑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