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换季,春去春来。
她一人在都城之中,闲来去静轩找凌熠辰和颜司明玩,大多时间她都被师父带进宫中学习博弈之道。
偶尔会与宫里的贵人起冲突,也都是裴文轩替她说话,一来一往之间,二人也慢慢熟络起来。
三年五载,她马上及笄之年,一切都变化太快,家中的姨娘生了一个幼弟,她平日在家中就带着幼弟玩耍捉弄人。大嫂也有了一个孩儿,安心养胎,她也不方便去叨扰。
杨国公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马上及笄之年,却不见各家世子公子来提亲,很是头疼她的婚事。
虞栀自幼没有母亲管教,父亲也疏于政务没时间去管那些小女儿的心事,懵懵懂懂之中,她觉得她是中意裴文轩的。
裴文轩等了好几日,也未曾见她入宫学习博弈,今日听她身边伺候的宫女说,那承徽君今日会来解局,他心里也有了几分成算。
几年来,皇城之中的皇子公主都议亲了,甚至有的已经成婚,只有他还不动声响。
赵莹莹已经来闹过几次,逼问他何时才能有所成就,何时才能让她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他都以一句时候未到盖过。
现如今他必须将这门亲事定下,如此才能快一些得到信任。
虞栀今日教幼弟学了诗文,心中得意,自然进宫时也是脸上带着笑的。
虞师父连着好几日听了杨国公的抱怨,也在散学时问了她一嘴:“虞栀最近可是有心仪的人了?见你阿父年纪大了,也该早日定亲让他放心了。”
“师父,您这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这劣徒的亲事了,这不是虞兄长也还未定亲,我不急的。”她讨好地挪到一边给师父倒了杯茶,推脱道。
她是虞师父一手教出来的,又怎会看不懂她的心事,虞师父喝了那茶,宠溺这个徒弟说到:“有什么事就问吧,为师不白喝你的茶。”
虞栀装作客气,还娇嗔怪怨师父客气了,一番推辞下来这才缓缓说着:“我是有些喜欢,可不知道人家心意如何,定然不敢下定论的。”
虞师父一听这话,一脸惊讶,摸了摸胡须,还想再从她嘴里套些话出来,虞栀端着那茶水就递给师父手里,笑眯眯地让师父品茶,自己脚底抹油倒是跑的快。
她像往日那般去了裴文轩那里,他早就等着她过来。
几年前还是人生地不熟,现如今在整个皇宫里面来去自如的,昔日的小姑娘现如今长得亭亭玉立,明媚动人。
她负手哼着歌走到裴文轩院子里,见他刚好在那里自己下棋,她也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破绽百出,不忍笑出了声。
裴文轩知道她自幼时起就跟着虞师父学下棋,现如今已经能和虞师父打个平手,在博弈路上平步青云,万人敬仰。
此时故意在这里出了笑话,就是想和她聊一聊,这样才能骗到她的真心。
“阿芷,你可有心上人啊?”裴文轩拨弄着棋子,像是漫不经心的问。
她左眼皮一直在跳,感觉今天好多人都在问她的婚事,也就随口说着:“我孤身一人挺好的,不需要其他人啊。”
“是,我们承徽君年少老成,可多一个人照顾你又何尝不好呢?”裴文轩好言和她闲聊。
虞栀心里不愿意相信其他人,听见这话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心里也在想着什么,就听着裴文轩和她慢慢说着。
她停了半晌,还想听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