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几个聚集在一起,那一边的士兵看见易知许示意让他们手下刀剑放松一些,他们也就装作被重伤,易知许凝视着那些人逃走的方向,一言不发。
“将军,我们现在去追他们吗?”身边的一个士兵这样问着。
易知许下马去那首领处,传来的声音没有半分紧张:“不用,任着他们逃的方向,我们去捉老鳖,这些小杂碎不算什么。”
他去那土匪头子的身上搜东西,摸索了片刻,意料之中的空无一物。
这些人用刀的方式不同于平日中的土匪,刀法蛮横,而像是那些被训练过的士兵,虽然没有东晋北府军这般武艺和刀术精湛,大抵也算是普通私兵的手法,所以他想着,这可能都是别人做出来的幌子,并无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手下的人不知道他刚刚是如何看出来那个女子不对劲,便跑到他身边询问着。
“眼神和被捉的神态不同,反应是一个人最现实的。”易知许让手底下的人将百姓都安顿好,这几日他们驻军在这里,不要担心再有贼人来。他转过头来继续和身边那个士兵解释:“若是正常女子,见到贼人进家中,第一时间便是叫出声跑出来,而并不是屋中毫无动静,等着和那些人一同出来。”
这人一脸敬仰地看着他,觉得之前眼前的易知许和曾经的武安有很多相像之处,对恶人不手软,对善人也从不苛待,在战场之上他们是上下级关系,而在生活之中更像是多年征战的手足兄弟。
虞栀见船靠岸,她此时也安心下来,伯怡在一边候着,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此时房门被敲响,是讨要钱财的人又来了。
她和伯怡交换了眼神,起身去开门,那人熟练地将手伸到她面前,她尴尬地笑着说:“这几日的银钱都花光了,是否能够通融一下子,这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钱财来。”
那人笑着看着她,将手收回就将虞栀一脚踢在地上,凶神恶煞地说着:“没钱?!没钱你吃什么东西啊,通融,给你通融了爷几个拿什么吃香的?”
虞栀疼的杵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伯怡在那里看着手指捏的泛白,却也只能先忍着,虞栀还特意嘱咐她说,若是自己被打了或是怎样,她都不能动手。
这也算是她计划中的一步。
因为想要打消那些人的疑心,她必须要做的真实一些,即使知道自己会被打,她也要走出这一步。
七死八活,方能让出一条生机。
那人又走上前踢了她几脚,见她颤抖着蜷缩在地上,这才停手,将她们二人拉出去,又开了其他房门的锁,把那些人也一同带出来。
一行人排着队下船,身上穿的衣物都破旧不堪,她手一直捂着刚刚被踢到的地方,强忍着不被伯怡看出来,此时她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不出半点之前的模样。
伯怡走出来余光见身后的人还一直盯着她们,悄悄地开口问到:“小主,刚刚他踢你,可有伤到哪里?”
她微笑着说了句“没什么,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