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长公主的白月光回京了(2 / 2)

就在樊相宜十五岁初见时清川之后。

之前还嚷嚷着非叶成惟不嫁的樊相宜,却要先皇赐婚于她和时清川。

不巧突逢先皇忽然病重,药石无灵。

一直无法无天的樊相宜这才乖巧下来。

三年出孝后,樊相宜一母同胞的弟弟登上皇位。

而她也被封为宁德长公主。

可樊相宜的性格,却和她的封号格格不入。

她本就不是一个性静有德的女子。

十八岁的樊相宜一出孝,就让当今圣上给她和时清川赐婚。

时家不过五品官员,在这京城中算不得什么权贵。

却养出了一个性烈的时清川来。

樊相宜三求,时思量三拒。

虽然众人皆知是她樊相宜逼迫,可那时家本就有心攀附。

时清川的娘亲再来过一次长公主府回去之后,就拿银簪戳脖逼迫时清川入赘公主府。

入府六年,两人从未同床共枕过。

用红瑾的话来说。

樊相宜就是找了个消解相思之苦的花瓶回来放着。

回想至此,樊相宜看向了天空,轻叹一声。

“驸马本是英才,是我这公主府困住了他。”此时的樊相宜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公主了。

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当年强迫时清川入公主府,本就是她的错。

要是没有她,时清川那卿相之姿,何必屈居翰林院侍读学士之位。

只为了写那些劳什子的破烂文史。

她自以为可以看着面前这个和他十分相似的男人过一生。

可终究在听到叶成惟将要回京时。

尘封多年的心动怦然而起。

沉思一夜。

樊相宜终究是写下了这份和离书。

她当年强行把时清川拉到了她的世界来。

也断了他的仕途之路。

现在,不过是推到重来罢了。

“公主,您莫要忧心,驸马也不是那般冷石心肠的人,你这些年对他的好,奴婢们都是看在眼中的。”

“想来驸马也是记在心中的,不然也不会拒了公主您的休书。”

红瑾觉得这封休书不过是长公主一时糊涂罢了。

驸马这两年也再未提过和离的事情。

出门入宴,都是一副相敬如宾恩爱模样。

虽然是装的,可也知道做做样子了。

只是公主今日这般,着实让整个公主府的人都吓坏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

让公主府的下人们对那个已经离开十年的宸王心生不满。

毕竟驸马平日待公主府的下人很好。

估计找遍整个京城,也再找不出如驸马这般温和的人了。

从来不会仗着长公主对他的宠爱而为所欲为。

樊相宜听到红瑾说时清川记着自己的好时,脸上泛起一丝嘲笑。

时清川这些年最想要的,不过就是这封和离书。

如今不接,只是不想自己如愿罢了。

“我倒是希望他不要记在心中,拿着和离书离开的好。”樊相宜看着天空中两只互相纠缠的小雀,竟然觉得自己有几分凉薄。

需要时召之即来,不需要时挥之即去。

断人仕途,如今又要断人名声。

她都觉得自己真是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