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绕过帘子进来,却看到面前的场景。
在他的床榻和樊相宜的床榻之间隔着一面厚厚的屏风。
此时的时清川心想,怎么不在中间竖一面墙呢?
昨夜都一起睡了。
今日又用这屏风隔起来。
樊相宜听到珠帘轻响,遂抬头。
瞧见时清川拨帘进来,心中举得下午装了这珠帘确实是一件好事。
时清川瞧着这珠帘,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樊相宜:“殿下喜欢这种珠帘?不觉得吵吗?”
奴仆们进进出出,那定然吵。
樊相宜听到时清川的话,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当然是越吵越好,这样她就能听到时清川进屋的声音了。
“不会,本宫觉得很好听,本宫喜欢。”
只是等到半夜时,樊相宜听着那珠帘的响声,愣是睡不着。
她忍无可忍:“驸马!本宫还要睡觉!”
只见接着月色昏暗的房间,时清川着一白衣站在那珠帘前,伸手拨来拨去。
而时清川却一脸无辜的转头看向了床榻上朝着他扔枕头的樊相宜。
“殿下不是喜欢吗?臣就多拨弄拨弄,讨殿下喜欢。”时清川说的很认真。
要不是樊相宜知道时清川并不是那种单纯的人。
若站在这里拨弄珠帘的是叶容君,她还真就信了。
第二天一早,樊相宜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珠帘给拆了。
青麦她们好奇,昨日殿下才风风火火的装上。
今日才睡醒就要拆了。
她们心中虽然疑惑,可也没说。
还是红瑾伺候樊相宜洗漱时才道:“殿下,驸马说申时一刻就回来了。”
樊相宜听到驸马两个字时,气的牙痒痒。
连续两晚,让她睡不好觉。
“知道了。”樊相宜虽然气,不过还是应了一声。
等下午时,时清川确实早早的就回来了。
比他早晨走时说的要早一些。
樊相宜夜里睡不好,还是她允了时清川上床,他才乖乖过来躺下。
如今看着一身神清气爽的时清川,樊相宜觉得有些头疼。
虽然说是去赴宴,樊相宜却没有打扮。
就随意穿着一件章丹色窄袖上衣,腰上着钴色腰带,竖着一袭蘆灰长裙。
只在袖口和裙带上有几株兰刺绣。
长发高绾,只几朵朱钗点缀。
整个人看着随意的不行。
“殿下就这一身去赴宴?”时清川瞧着樊相宜那有些慵懒的装束,就有些疑惑。
“懒得换了,左右不过是去听宁平炫耀的,没必要。”樊相宜最是怕热。
那宁平还没有重要到她华裳朱佩去。
时清川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进屋去寻了一披帛出来。
他小心的披在了樊相宜的身上:“殿下想随意,那便随意一些。”
说完这话,时清川就进屋把身上的官服换了下来,着一袭绛纱袍,也显得随意。
他官帽下束着的长发也放散下来,取了发簪,只发带绑着。
红瑾看着自家殿下和驸马的装扮,完全不像是去赴宴,倒像是去游园散步的。
等叶容君着一袭荼白长衫出来时,也不再说什么了。
好歹自家殿下和驸马衣衫颜色还算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