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一松手,樊相宜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殿下,我只是抱抱,我不做别的。”时清川头埋在樊相宜的脖颈处,说的委委屈屈的。
樊相宜深叹一口气。
不是她怕时清川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怕自己对他做什么。
当真以为她看了他六年,就没有想过别的事情吗?
樊相宜本以为这样,自己会很难睡着。
但是她很快就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的原因。
樊相宜睡着了,而时清川却没有睡着。
此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怀里的人。
看了许久许久,他才合上了眼眸。
樊相宜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被子早就没了温度。
很显然时清川早早的就起身了。
她并没有多问,起身洗漱吃早膳。
等她吃完,孟前就送来了请柬。
“殿下,是宸王送来的。”
“放着吧,等会儿本宫会看。”樊相宜一边洗手,一边出声道。
孟前闻言,就把手中的请柬放下,退了出去。
等樊相宜擦了擦手,这才拿起请柬看。
叶成惟已经定下了事情,就定在四月二十一日。
也就是后日了。
“去禀了吧,说本宫当日会准时去。”樊相宜出声道。
孟前闻言,这才点头。
等到孟前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房檐落下。
“殿下,需要属下去查证一番吗?”鸩酒出声询问。
“不用,若是他想隐瞒,你们查不到的,钩吻那边有消息了吗?”樊相宜摆手,不需要她们去做无用的事情。
“还没有,不过以钩吻的能力,应该不会出事。”鸩酒又道。
樊相宜闻言,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鸩酒被樊相宜盯得有些心虚。
可钩吻那边确实没有消息。
“让阿乌去瞧瞧。”樊相宜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了视线。
“是,属下这就去。”鸩酒领命后,瞬间消失。
如今天子不过十九岁,各地藩王有所动静。
钩吻已经去探查有半年有余。
已经半月不曾回信了。
樊相宜倒不是担心钩吻的能力。
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着。
想到这里,樊相宜道:“本宫要入宫一趟,你们不用跟着。”
红瑾她们虽然担心,不过也没有真的要跟着。
樊相宜是一个人入宫的。
此时的还未退朝,所以樊相宜只能在御书房等着自己的弟弟。
她喝了两盏茶,这御书房的门才被打开。
一少年身着明黄朝服入殿内。
他头上戴着冕冠,冕珠作响。
“皇姐,可是查到什么了?”少年天子挥退身边的人,这才出声询问。
“暂时还没有,皇姐只是入宫来瞧瞧你罢了。”樊相宜起身,看到自己的皇弟时,脸上染上了温和的笑容。
樊颢苍十三岁为帝,多方自然是觉得少年郎做不好这天子之位。
可他却不负先皇,把国家治理的国富民强。
“一转眼,你也十九了,却是该选妃了。”樊相宜出声。
这话是在告诫樊颢苍,可以选择自己信任的人了。
如今朝中大多都是旧部老臣。
虽然这些年辅佐樊颢苍,可他们始终是旧帝老臣。
他想要立足,还需要自己的亲信。
“我正要与皇姐说这件事。”樊颢苍听到樊相宜这么说,心中了然。
如今他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自己的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