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回头看着时清川,最后还是没办法,只能留下。
不过也是,对方没有杀死时清川,说不定会来第二次。
“来人,把本宫的东西暂时搬到余水居,在驸马痊愈前,本宫就暂时居住在余水居。”樊相宜吩咐下去。
在阿乌回来之前,她觉得只有自己在时清川的身边,才能让时清川安全。
因为时清川受伤,樊相宜自然是不可能和时清川睡一张床的。
所以就让下人在时清川的房间里多加了一张软塌。
虽然这软塌只是平时用来午睡的,不过她也不挑剔。
樊相宜处理事情也是在时清川的房间里。
她洗漱之后,长发披散在身后,坐在案桌前,手中握着毛笔,时不时的写写画画。
时清川醒过来的时间很少。
因为是药物的原因,时清川一天到晚,只有那么一两个时辰醒着。
时清川醒来时,睁开眼就看到樊相宜还坐在案桌前批阅,就开口道:“殿下,你还不睡吗?”
樊相宜听到时清川的话,就转头看向了时清川。
此时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一想到这个人差点儿就永远的离开她,让她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笔。
“我不困。”樊相宜回答。
“不困也得睡啊,已经深夜了,那些事情明日再做吧。”时清川劝她。
他感觉樊相宜现在事情多了起来了。
平时樊相宜虽然会看书,可从来不会这么晚。
当然,他知道樊相宜不会这么听话的。
所以也准备了说辞。
只是他没有想到,樊相宜真的收起了笔,合上了书籍,朝着软塌走了过去。
这让时清川一怔。
随后他就听到樊相宜道:“现在你最大,听你的。”
人都已经伤成这样了,那么久让他高兴一些吧。
时清川确实很高兴。
因为樊相宜真的很在乎他。
——
第二天一早,时宵月早早的就过来了。
这几日,她和时夫人轮流过来看望时清川。
时清川受伤的时候,街上还有不少人呢。
就算是想要瞒着,那也是瞒不住的。
时宵月到余水居的时候,发现樊相宜的丫鬟都守在门口,就到了偏房。
“殿下和兄长还没醒吗?”时宵月看着云屏给自己端来了清茶,就出声询问。
“嗯,应该快了,昨夜驸马夜里疼的厉害,殿下照顾了他一晚上,快天亮才睡下。”云屏给时宵月解释。
时宵月听到云屏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意外。
虽然自己的兄长确实是个书生,也不会武。
可也不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提的人吧。
小时候他摔断了手骨,哼都没有哼一声。
自己父亲说起二哥小时候的事情,都说后悔送他去学堂读书,应该送他去武堂学武。
毕竟他又一根硬骨头。
就算手断了,都不哼一声。
昨日自己母亲来看过,自己的兄长都没有喊过一声疼。
怎么会半夜喊疼让长公主照顾呢?
就算是自己,估计要死了,也不敢劳烦长公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