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云江郡以及一些平原的地方就不会被水淹没。
而一些缺水的地方,又可以得到水。
他们故意把水坝建高,并且更多的地方都是山体挡住,所以轻松了很多。
樊相宜看着面前的水坝,又看着傅子默手中的图纸。
忽然想到了什么。
“傅郡守的父亲是不是傅海傅大人?”樊相宜连忙询问。
傅子默听到樊相宜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若是自己的父亲是什么高官,那么他是不惊讶的。
可自己的父亲直至去世时,都只是一个七品县令。
而且他去世时,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长公主,应该才十一二岁吧。
“正是,殿下知道家父?”傅子默此时已经不止是惊讶了。
若是自己的父亲知道,他一个七品县令能被当今长公主记住,心中也会欣慰的吧。
“本宫幼时,曾来过云江,只是那时的云江与现在大不相同。”樊相宜点头。
那个时候,她才十岁。
来云江是自己偷偷带着侍卫来的。
到了云江时,她与侍卫走散了。
然后就去了云江郡下属的县府衙门求助。
虽然她当时说自己是大庆公主,对方没信她。
不过还是留她住了几日。
那县太爷倒是个有上进心的。
一心想要治理云江水患。
并且多次教导他的儿子要勤奋读书,将来若是能做高官,说不定能更好的处理云江水患。
毕竟傅海只是一个县令,他的话连郡守都不一定会听。
就更不要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皇上了。
樊相宜是见过少年时的傅子默的。
难怪她初见这傅子默时,觉得有些熟悉。
——
傅子默听着樊相宜的话,有些不解。
长公主何时来过云江?
又是何时与家父认识的?
樊相宜见傅子默没有认出来自己来,于是就双手伸出两指,举到头顶。
“当年我与你说过:我是公主!你怎么不信!然后你这般说:你若真是公主,那我就变成兔子!”
说完这话,樊相宜就笑开了:“兔子哥哥是不记得我了吗?”
傅子默听到樊相宜的话,记忆瞬间如开闸洪水瞬间涌来。
那不过只是少年时期的一个小插曲。
傅子默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那个十岁的小姑娘三日后就被她的家人接走了。
而他父亲也在那之后病了。
也是那年。
他高中进士,二甲第七。
原本该有大好前程的他,因为家父过世,匆匆请辞回乡。
也顺便成了接替自己父亲的县令。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当年那个气呼呼和自己说她是公主的小姑娘,当真是公主。
“还请殿下赎罪,臣当年有眼无珠。”傅子默连忙跪下请罪。
他没有想到,殿下竟然一直记得。
不知道她会不会惩罚自己。
樊相宜见他这般,就伸手把他拉起来。
“本宫生气做什么?当年若不是傅海大人,说不定本宫得饿死渴死,被人卖到什么地方去呢。”樊相宜心中是感激傅海的。
只是回京之后,她因为偷跑出去,还走丢了。
被自己的父皇押着学习。
再后来就是父皇病重,驾崩。
一些列事情,让她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见到傅子默,她才猛然想起这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