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么慌张?”拓跋伋看着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要是这人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事情来,那么他估计是不会轻饶的。
“启禀陛下,有人拿着北夷大玺出现在了皇城门口。”
只一句话,让拓跋伋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把人带来。”拓跋伋出声道。
自从很多年前,自己的父皇从前太子手中夺下皇位之后,北夷大玺就跟着前太子一起失踪了。
都过去快三十年了。
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拿着北夷大玺回来了。
要知道,若是让北夷百姓知道,他坐上这个皇位时,手中并没有北夷大玺,那么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当年自己的父皇坐上北夷皇帝时,就被百姓诟病了许久。
实在是当年那个前太子在北夷百姓的心中可是地位很高的。
但是那又如何,他不也败在了自己父皇的手中?
如今这皇位,也是在自己的手中。
就算有北夷大玺又怎么样?
大不了他就说是这人偷盗了北夷大玺。
只是当拓跋伋看到来人时,他坐不住了。
这个男人他认识。
——
樊相宜一直在暖阁,虽然说她一直都了解大庆的朝廷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清洗官员这种事情也早在预料中。
只是当她真正的收到消息时,还是忍不住笑了。
也难怪大皇兄不信任这孩子呢。
他果然很合适坐上那个位置。
心不冷不硬不惧,怎么能坐得稳那个位置呢?
若是樊相宜自己,自然是没有办法直接把大半个朝廷的人下大狱。
毕竟有些人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只要敲打一下就好了。
可樊颢苍却完全不给对方这个机会。
直接下了大狱,那些文官你来受得住那些刑法。
估计只是打一下,也会记住一辈子。
到时候他们从刑部大牢出来,估计胆子都磨了一半了。
此时不是皇帝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就算沈长晨再怎么厉害,那还不是倒了?
而只有乖乖听高台上那位的话,才能好好活着。
樊相宜销毁了这封信。
而此时热闹的则是北夷皇宫。
原本要出兵的北夷皇帝一声令下,不用管沈长晨的死活了。
毕竟现在他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拓跋伋怎么也没有想到,失踪了近三十年的北夷大玺竟然在大庆驸马时清川的手中。
而如今这个男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是要做什么?
是来和自己争皇位的吗?
若是他承认自己是前太子的儿子,那么他想要夺位,也名正言顺了。
可他如今不止是前太子的儿子,还是大庆驸马。
若是他成了北夷皇帝,那北夷岂不是就成为大梁的附属国了?
拓跋伋当然是不愿意北夷成为大庆的附属国的。
而如今,是想办法把北夷大玺从时清川的手中拿回来。
“大庆驸马这是什么意思?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中?”拓跋伋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时清川,出声询问。
“这东西从我出生就在我身边,有什么问题吗?”时清川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拓跋伋的回答。
拓跋伋盯着时清川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是吗?那你何必在大庆做什么驸马?回北夷封王不好吗?”
很显然,拓跋伋是承认了时清川的身份了。
“在北夷做王有什么好的?那坐皇帝不是更好吗?”时清川丝毫不在意拓跋伋的话,说着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似乎对于时清川来说,这北夷的王爷并不吸引人。
这话落在拓跋伋的耳朵里,气的拓跋伋青筋都冒了起来。
这个时清川的口气还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