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叶成惟一走就是十年,换作谁,谁真的能等十年?
而且这叶成惟心思不纯,如今果不其然造反了。
最后还是樊溪知等到军医走了,才看向了旁边的几个副将:“抱歉,是我冲动了。”
“将军不必如此,那叶成惟公然羞辱长公主,便是将军不动手,那叶成惟也未必就真心议和。”其中一个副将连忙出声安抚樊溪知。
虽然他们是陛下派遣来的。
当初知道樊溪知是长公主塞进来的时候,他们心中却是有些小看过樊溪知的。
也不是因为他的年纪。
而是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
可哪里知道,上了战场,他却如此厉害。
这南疆军就算盘踞南疆十年,竟然也被樊溪知利用地形打他个措手不及。
甚至打了几场,虽然输过,但是大部分战斗都是胜利的。
他们这些副将中,也没有人再怀疑樊溪知的能力。
要是那叶成惟现在答应议和,那么之前也就不会造反了。
好好当他的宸王不好吗?
所以这场议和以失败告终,谁都不觉得有意外。
樊溪知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几个副将这才退出了军营大帐。
樊溪知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
时间进入二月份时,京城的天也没那么冷了。
不过人们还是没有办法脱下身上的冬衣。
南疆依旧没有一点儿消息。
倒是柳州那边传来好消息。
说是柳州那边的运河开始动工了。
樊相宜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这个消息还是时清川和她说的。
“柳州临海,常年有水患,这一直都是陛下和殿下的心头大患,是傅大人自请调职柳州的。”时清川解释。
樊相宜听到傅大人时,立马就想起云江的傅子默。
云江多雨多水,每到夏天,也是水患重重。
可如今云江被傅子默治理的很少再有水患。
自己以前确实想过要不要把傅子默调往柳州任职。
可人家努力在云江闯出一番来,结果有用了,就开始无节制的让他去做事情。
虽然官员本就该为百姓着想。
但是樊相宜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的。
所以才会请教傅子默那些事情。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人去处理柳州的事情。
没有想到,傅子默竟然去了。
“放心吧,陛下没有亏待傅大人,工部那边也在全力配合傅大人。”时清川安抚樊相宜。
樊相宜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果然,想要守住大庆,真的不是靠她一个人就可以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一生都会献给大庆。
可回头一看,大庆依旧有很多人和她是一个想法的。
只是之前老臣把持朝政,有理想的年轻人得不到重用。
这让樊相宜想到傅子默的父亲傅海。
若是自己的父皇能看到傅海大人的那些文章,是不是就能不一样了?
樊相宜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父皇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皇帝。
他是爱着子民的。
皇祖父是因病退位的,所以自己的父皇是先皇还在世就继承皇位的皇帝。
可樊相宜知道,父皇从皇祖父手中接过大庆的时候。
大庆正是乱糟糟的时候。
不是樊相宜不敬老,是她觉得自己的皇爷爷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
他的父皇是开国皇帝,而那些曾经跟着皇爷爷父皇征战的皇子,几乎都战死了。
自己的皇爷爷就是因为贪生怕死,才会活下来。
这皇位也才会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