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太爷的丧事办完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四月份。
樊相宜也没有想到,这洛老太爷会走的这么急。
整个洛家都沉浸在伤心难过中。
樊相宜倒也不无聊。
毕竟她时不时就会收到书信。
这书信不是一封两封,而是一叠。
时清川的信封是最厚的,最啰嗦的是拓跋苏。
他真的像是一个小孩子,把自己学会的东西全都展示出来。
想要让樊相宜夸赞她。
可樊相宜看着那扭扭曲曲的文字,真的是一个字都夸不出来。
倒是时清川和她说南疆的事情,还有朝堂上的事情。
今年春闱,倒是有不少好苗子,可这些读书人始终是年轻,还得再磨炼几年才能堪负重用。
至于南疆的事情,时清川只是偶尔提两句。
樊溪知最近的打法有些激进。
虽然樊相宜说了不会管樊溪知的决定,但时清川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他要樊相宜写两句提醒樊溪知。
樊相宜放下书信,这才拿起笔,当真只写了两句话。
‘切勿操之过急,等你凯旋。’
这封信从冀州寄到京城,又由时清川派人寄到南疆。
等樊溪知拿到这封信时,已经是七日后了。
——
此时的他刚战斗回来,脸上全是泥水。
早上的时候刚下了一场雨,樊溪知带着人埋伏在山林间,和南疆军打了一场。
樊溪知擒了一个敌方的校尉,此时正押送到他帐篷中。
他刚坐下,就有人走进来。
对方手中拿着一封信。
“将军,这是长公主送来的信。”那个副将开口。
樊溪知听到长公主三个字时,眼神立马温和许多。
“是吗?我看看。”樊溪知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信。
信上的字确实是樊相宜的字迹。
他满怀期待的打开,想要知道樊相宜给他说了什么。
在打开信件的时候,他也想象过很多话。
不知道上面是不是写满关心他的话。
可当他看到信纸上只有那一句话时,却丝毫没有一点失望。
反倒是更高兴了。
他看完这封信,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
虽然铁甲是冷的,可他的怀中是热的。
等手下把敌方校尉押进来时,他们就看到这段时间几乎不笑的广文候脸上竟然有了笑意。
“将军,人带来了,现在就审吗?”
樊溪知闻言,抬眼看向被五花大绑的那个校尉。
这个校尉是叶成惟身边的人。
所以这个校尉一看到樊溪知,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樊溪知,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若是要我出卖我家主子,我死也不会做的。”那个校尉开口。
这种时候就算是把这个校尉的嘴撬开,得到的消息也没用。
再加上跟着这个校尉过来的那些小兵也完全不知道叶成惟的计划。
所以问那些士兵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至于这个校尉,那么就更问不出什么了。
所以樊溪知也不打算拷问他。
像是这种忠心耿耿的人,便是死也不会透露关于叶成惟计划的事情。
不过樊溪知要的不是这个校尉告诉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