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得知了他们一家的不幸遭遇,所以想来见一见人。
因为这几日知县明显对许家父子放松了许多,这些衙役平日里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好不容易有个人主动上门送银子,他们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接过银子的那人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感受着里面银子的重量,这才道:“让你进去见人可以,但那两人都是重犯,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有什么话快些说,若是坏了规矩,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衡玉连连点头应是。
越州的县衙许久没有修缮过,牢房里阴冷潮湿,时不时还有老鼠从脚边蹿过。
这些老鼠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又大又肥,还半点儿不怕人。
苏衡玉看着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若是让这里的老鼠咬到了,也不知会不会染上什么疾病。
希望许家父子的运气能好些吧。
等她见到许家父子的时候,这两人正因为缺少食物而昏昏欲睡。
衙役刚想上前将人叫醒,却被苏衡玉拦住了:“不用劳烦这位差大哥了,我自己将表舅叫醒即可。”
她又给人手里塞了个荷包,表示想要和许家父子单独说几句话,求对方通融一二。
那衙役也没想太多,反正知县大人现如今都不怎么理会许家那两人。
估计就是将人困在牢中等死呢。
他利索地接了荷包,又叮嘱了苏衡玉几句,这才离开了。
两人说话之间,许长治已经听到了动静,猛地惊醒过来。
这些一个月时间里,县衙的人时不时就要提审他们父子,惹得许长治现如今听到一点儿小动静,便会第一时间惊醒。
他刚一睁开眼,便正好对上苏衡玉的脸。
许长治微微一愣,继而越发紧张起来,下意识将父亲护在了身后:“你是谁,又是那个狗官派来提审我们的?我告诉你,你们别想在我们身上得到任何木哥的消息,我们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苏衡玉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往四周瞧了一圈,确定没有衙役会忽然出现后,才将袖子里的坠子拿了出来。
“两位别怕,我并非越州人士,而是得到一人的请托,从京城来此。”苏衡玉小声道。
刚刚许长治激动叫喊起来的时候,他爹许志文就被吵醒了。
父子俩一瞧见这条坠子,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这坠子是许家和木家当初一起给孩子们做的,上面还刻着各自孩子的生肖,图案都是两家的大人一起选定的,许志文自然不会认错。
等听完了苏衡玉的话,他们立刻反应过来,木青定然已经去到了京城,还找到了大官前来帮忙!
现如今他们的处境不堪,两人饿了这么久,又受了刑,自觉坚持不了多久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前来帮忙的人,对方还拿着木青的坠子。他们顾不得多想,当即道:“这位公子,我们父子不知您的来历,但如今也唯有相信你了。我家东边院子里那棵大桂树下埋着东西,还请您将那东西带走,不要让旁人发现!”
许志文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苏衡玉,无比严肃地说完了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