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镇上教育办公室的黄得很主任碰见她了,黄主任剜着眼看她,像是要把她胸乳脸包屁蛋的肉旋下几坨,才解心头之恨。
这人,下巴上的胡须刮的狗舔样干净,上嘴皮上的胡须留着,留得有些像是板寸样子,黑黝黝的,有时舒坦开去,有时就是一撮了。
其实,王麻子与黄得很几个动辄在一起打麻将。黄得很爱虚张声势,声东击西,瞒天过海,整得吓人,凡是小牌,点了不和,追求自逮,不愿和小牌,凡牌总是往大里弄,越大越好,往极品弄,把人家往死里弄,没叫说有叫,有叫说没叫,十三烂说是清一色,还没有退缺说不打错就逮了,打得牌在桌子上跳高高,都险些是火星子乱飞了,要不是牌桌子牢靠,说不定都把桌子打的包是包坑是坑了,几次茶老板娘都开玩笑说:“黄主任啊,你硬是从钱眼里钻出来的样,你把桌子捶烂了就把桌子背上回哈”。
王麻子说:“这个老子打了一辈子的牌,人家打牌是要老子的钱,你黄得很打牌是要老子的命,这些都不说,算逑了,还逑哦,开钱不耿直,开始打的是牌,后头打的就是账了,老子给你两个打牌,收上钱动的脑筋比打牌动的脑筋还多”。
就这么个黄主任,因为是镇教育办公室主任,人们就叫他黄教办了,实际想说的他是黄叫伴,动辄叫伴。
这教育办公室还有一个主任叫牛主任,也是一个很角色,要是瞄上了哪家女人,两条眼睛虚起,成一条蜈蚣虫一样的缝隙,能量又如马里亚纳海沟状的闪电样,从里边喷杀出两道毒蛇样的直勾勾的锋利的眼光,像是要戳掀翻那些女人家的衣裤,把人家除了看个一览无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外,还会在人家的肉体上烧灼几个洞,如若再不老实了,他那眼光一晃动,受害的那些女人就会瑟瑟发抖了。
打个麻将,摸抓一个牌在手里抠捏半天,都丢不出去,急得下手说:“你慢慢地抠呢,干脆我去拉泡尿来都还是赶得上你把牌打出来呢”,或者是说:“干脆这个样子,就在牌桌子旁边弄身铺,我睡一会起来估摸你的牌张子就会打出来了”。
牌张子好不容易打离手了,他又要往回来捡,就这么个人,名叫牛得雄,人们叫他牛教办,实际上想说的是牛叫伴。
叫伴,说的是猪牛马狗发情呼唤配偶的意思,就像是这里的人管治不好的病,叫得了不好的病样,把有的事说得隐晦含蓄些了。
这两个主任,生活作风都不好,就又像是几个麻子麻在一桌子,麻成一堆了,人们就说镇上的教育办公室,就是黄牛叫办。
黄主任牛主任,都爱在杨小花哪儿走走,不一定是就一定有什么,人们管那也好这也好叫打精神牙祭,涨死眼睛饿死逑呢。
那杨小花说话也有意思,本来说的是娃儿考学的事情,娃儿考个学,安排个工作,自己好老有所养,结果她在对黄叫伴那里诉说时说:“黄主任,我的先人老子,我的下半生的问题需要黄主任你解决好哦”,这黄主任,一肚子坏水,黄得还有些水平,泄着嘴,包洒着口水,色眯眯又笑嘻嘻地说到:“你要我解决你下半生的问题,那我的下半身的问题呢,你总要先给我解决一下啊”,说着说着,就动手动脚起来了,黄小花本来是想说:“说是说,笑是笑,动手动脚无家教”,结果却又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黄叫伴在杨小花的肚子上了,杨小花说:“你这个
“官人,你可是旱涝保收,吃官府的,穿官府的,你也给我们儿子想个办法,黄叫伴好像被人抓握住了把柄,就说我在想办法解决呢,不要影响我享受呢”。
可这黄叫伴,裤子一提,不是不认账,而是耍赖了。杨小花偷鸡不成不是蚀了把米,而是失了身,虽然这身也不是哪儿的精贵东西,也是谁人说的,命里该吃呢,但是总不能让自己吃哑巴亏,人家白捡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