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脸不红心不跳，“救命的灵液。”

万俟绝抿唇笑着，默默低下头。

殇鼬瞥了眼她的灵兽袋，“它给的”

“嗯。”

殇鼬诧异地抬了抬眉，倒也没多问。

“你带过去给四师兄，理由你自己想，别把我供出去，反正要让宫羽臣承你们的情，记住你们对他的救命之恩。”

“为什么”殇鼬不解。

“我们元极门有规矩说做好事不留名吗”叶清欢反问，“如果是师父他老人家在，会怎么做”

想起孙不二，殇鼬抽了抽嘴角，他大概会明码标价卖给人家。

殇鼬收起瓷瓶，“为什么一定要他承情”

叶清欢背着手，故作高深，“观此子面相，非池中之物，他日成就非凡，或许能一飞九天，成为不世人杰。于他有恩，总没坏处，他日说不定能换一命。”

殇鼬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他当然不信这是叶清欢相面相出来的，不过她既然不愿说，他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留下一句“这段时间，藏好你的蜘蛛”，就不见了。

叶清欢吁了一口气，能做的她都做了，希望真的能改变师兄们的命数吧！

人一放松，她就觉得好累，盘腿坐在菩提树下，万俟绝递给她两个干净的灵果。

叶清欢舒舒服服地接过，一个下肚，突然想起什么，问：“这秘境中的宝贝，你说你只取一样，可这一路，碰着好东西你都让着我了，你想要的宝贝，你拿到了吗”

万俟绝也屈膝坐下，挨着叶清欢，手臂懒懒地搭在膝上，声音有些飘渺，“嗯，拿到了。”

“是什么”叶清欢转身看他，肩膀抵着树干，“我都没见你拿……啊，难道是在我昏迷的时候”

万俟绝偏头，垂眸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那样鲜活，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他缓缓扬起唇角，“秘密。”

叶清欢瞪大眼睛，莫名生气，“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干了什么拿了什么你都知道，你却不肯告诉我这不公平！难不成你还怕我跟你抢吗”

万俟绝眼睫轻颤，眼尾染着红晕，眼神都快碎了，“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也是骗你的，我不想骗你……”

他俯身低头，额头抵着叶清欢的肩，“别生气了……”

顶着这张脸真是犯规啊！

叶清欢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每个人都有不愿人知的秘密，就像她，穿书就是她最大的最不愿为人知晓的秘密。

“我没生气……好了，我不问你了。”

李长生一路来对她太顺从了，都让她忘了人家跟她根本没什么关系，也没有义务要事事汇报。

万俟绝直起身，凝视着她的双眼，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的果汁，“你放心，我根本没想瞒你，不用太久，你会知道的。”

叶清欢一顿，胡乱地抹了抹自己的嘴，她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李长生似乎在讨好她。

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个漂亮地过分的少年，他一路都在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言语上也是讨好奉承的多，事事以她为先，综上，她有一个惊人的猜测。

“你该不会是……想拜我为师吧”